尤其是曾经试图伤害过你的人。”
我斜楞眼笑骂:“操,你这是要化身教授的节奏昂,人都是会变得,以前伤害过你,不代表以后还会伤害,比如你,比如阿生。”
陆国康转动两下眼珠,语调复杂的呢喃:“还是太年轻呐你。”
“必须得,杠杠年轻。”我没正经的拍了拍裤裆道:“迎风尿三丈。”
“哈哈。。”陆国康无奈的摇了摇脑袋。
闲聊的功夫,我和陆国康来到他租住的地方,是一栋很有年头的老式小区地下室。
陆国康带着我往里走的时候,时不时会碰上一些附近的住户,基本上每遇上一个人,他都会友好的从对方打招呼。
我拿胳膊撞了下陆国康打趣:“人缘挺好嘛,老陆。”
“这里的生活的人,更像人,更纯粹。”陆国康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
踩着遍布积水的砖头,埋头走进地下室里,我的心情陡然间变得有些压抑。
来羊城之前,我一直都不知道不足十平米的地下室怎么可能住人,但随着在这边呆的时间越来越久,我才发现这座外表看起来流光溢彩的大城市,实际上不为人知的阴暗有很多。
狭窄潮湿的地下室里,住着一家四口的例子比比皆是,白天西装革履,晚上蹬三轮载客的商业精英数不胜数,很多夜晚看起来风情万种的陪嗨妹,白天可能化身某家超市的雇员的同样大有人在。
总之,在这个充满希望和梦想的大城市里,情非得已总是能和光怪陆离同行,为了梦想和填饱肚子始终矛盾且并存,奋斗者多过成功者,逃离者又大于奋斗者。
记得前几天我和江静雅一块到车站附近溜达,留给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些离去的人们不甘和委屈的眼神,以及新来的人们充满朝气和自信的脸颊。
或许这就是大城市独特的魅力之一吧。
走到一面贴满小广告的木门前,陆国康从裤兜里掏出钥匙,边开锁边朝我笑问:“想什么呢?半天不言语?”
我舔了舔嘴皮浅笑:“没事,突然感觉你好像比我们更会活,从天娱集团嘴里虎口逃生以后,我有点飘又有点迷茫,属实应该搬过来跟你挤两天,好好琢磨琢磨,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活,为了什么往上攀爬。”
陆国康笑了笑没作声,推开房门,将我让进去,他随手“啪”的一声打开灯。
不足十平米的屋内,透着一股子霉味,不过收拾的很干净,一张单人床,被褥全都叠的整整齐齐,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