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液落在路面上,然后凝聚成一条小溪顺着路面缓缓流淌,越走越远,最后溜进排水井盖里,就像是周德彻底离开我们一般,看似自然但又无力改变。
另外一边,周智突兀跪到在地上,朝着熊熊燃烧的火堆,歇斯底里的哭喊:“哥,哥啊..我舍不得,你不说要亲眼看到我结婚吗,不说要给你侄子起名吗,哥..呜呜..”
周智的一嗓子,就像是彻底拉开了闸门,我、张星宇和李俊峰同时开始低头抹擦眼泪。
悲凉的氛围像是这个深冬里突然降下的暴风骤雪,瞬间将我们这帮自诩江湖人士的家伙团团包围。
没有兄弟的人很难理解,兄弟离去的悲痛,有兄弟的人更难理解,素手无策是何等的憋屈。
“踏踏踏..”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响起,我循声昂起脑袋,看到师父林昆由远及近,走到火堆旁边,抓起一沓纸钱丢进去,接着弯腰鞠躬,声音清冷的呢喃:“对不起兄弟,是我连累的你,有生之年,我一定会给你个说法。”
我看了看他,没有再说话,低头继续往地上倒酒。
林昆走到我旁边,同样一语不发,抓起酒瓶仰脖“咕咚咕咚”连喝几大口,随即蹲到我旁边,声音很小的道歉:“小朗,对不起,如果我不让你来找我碰面,可能一切不会发生。”
“事实是什么都发生了。”我直勾勾的凝视柏油路面。
林昆往我跟前又靠了靠,拿肩膀挨着我的肩膀开腔:“所以,走吧!解散头狼,带着你这帮兄弟们远走高飞,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让三子从科国帮你找点你们能干的买卖,除了赚的少点、生意小点,你们没有任何影响。”
“他呢?”我扭头指向火堆,红着眼睛注视林昆:“师父,你告诉我,他呢?是不是就应该无声无息的死在这里,然后替我背上一身骂名,到死都还是个罪大恶极的犯罪分子,是吗?”
林昆蠕动两下嘴角,干声道:“止损比继续更合适现在的你。”
“如果我们只是挨顿小闷棍,爱鸡八谁是谁,我不计较,可我兄弟没了,莫名其妙的没了!”我愤怒的薅扯自己的领口,喷着唾沫星子咆哮:“师父,你让我灰溜溜的解散,我能行,我兄弟们能行吗?”
火堆旁边的张星宇陡然出声:“我不行!”
“我也不行!”李俊峰随即开腔。
大病初愈,额头上甚至还裹着一圈纱布的周智趴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嚷:“朗哥,我哥没啦,他是为公司没得,你如果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