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他还有多少日子?”我倒吸一口冷气又问。
蒋医生喉结鼓动几下,很犯难的结巴:“他的情况我没遇到过,也..也不知道应该如何给出结论,我不是这方面的行家,建议你们最好..最好能送他去相对专业的医院好好复查一下,或许我的判断有误,但..”
说道这儿时候,蒋医生戛然而止,眼珠子不安转动几下。
“把话一气儿说完。”吴恒瞪圆那只蓝汪汪的眼珠子轻喝。
“但..但他的身体确实已经不太吸收通过进食汲取的营养,可能还很排斥。”蒋医生哆嗦一下,继续道:“如果把人的身体比喻成一部汽车,他现在就属于一台很有年头,而且零部件损坏严重的老爷车,最重要的是加不上油,至于究竟还能跑多远,一是看他油箱里还有多少剩余,再者就是看运气和他自身的意志力。”
...
几分钟后,我走进充斥着满满血腥味的临时手术室。
几个医生都很有眼力劲的退出房间,病床上,身上蒙着白被罩的老凳子捂着一只医用氧气罩,像台破旧的鼓风机一样发出粗重的“呼呼”声,他的脸色惨白无比,手臂和脖颈还沾染着没用抹擦干净的干涸血渍,一对浑浊的眼珠子吃力的望着我。
“好点没啊?”我弯下腰杆,凑到他脸前,微笑着询问。
“呼哧..呼哧..”他的胸口起伏几下,艰难的伸出枯树一样瘦巴巴的手掌抓向自己的嘴上套着的氧气罩,可就连这么简单的举动,此刻在他做来都变成了一项难以完成的大工程。
我会意的帮忙揭下来氧气罩,努努嘴道:“逼事儿没有啊,刚刚医生可全跟我说了,你这身体棒着呢,好好活、用力活,整不好你能把我送走。”
“戴..戴这玩意儿不舒坦。”老凳子声音干哑的开腔:“我这趟看医生..看医生没少花钱吧。”
我打趣道:“管那些干啥,又特么不用你的社保卡。”
“可惜了,这些钱你直接..直接给我多好,我儿子将来结婚的彩礼钱估计都够了。”老凳子一句话直接让我心疼的难以言表。
看着他的眼睛,我偏过去脑袋,强颜欢笑道:“能不能有点出息,你活个大岁数,到时候孙子彩礼钱指不定都能赚上,别跟我扯犊子昂,装的好像有多孱弱似的,抓紧时间,找我到底啥事,我外面还有一大堆活儿没摆弄明白。”
“农贸市场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不好收场吧?”老凳子调整一下呼吸,盯盯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