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脑袋,转身朝村子方向走去。
“王总你们先去哈,我电话落车里了,稍后就到。”
杨富山的声音在我脑后响起。
没理他的茬,我继续朝前迈腿。
“朗哥,这狗日的天实在是太冷了,给你这个捂手。”
二牲口快走两步,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个印着“卡通”图案的粉色暖宝宝递给我。
我顺势接过来,僵硬的手指头瞬间得到缓解,调侃道:“哟,还挺性感。”
“昨晚上杨老头在一个姘头家里过得夜,这是早上出门时候,我顺手牵走的。”二牲口吸溜一下鼻子,冲我小声解释道:“还有那辆车,也是他早上从姘头家里开出来的。”
“嗯?”我立时间一顿:“你的意思是他老早之前就提好了车?”
“我不知道。”二牲口懵懂的摇摇脑袋:“不过我看临牌上写的日期应该是上个礼拜。”
听到他的话,我的眉梢瞬间拧起。
一开始,我以为老东西是在昨晚得到我给的那笔钱后,有些得意忘形,今天刚提的车,所以根本没往心里去,可现在看来,事情貌似跟我想象的有很大出入,上周就牛逼拉风的提台几十万的越野,也就意味着他当时手头足够阔卓。
当然,身为一村之主,手里有俩闲钱也属正常,可这家伙为啥早不提、晚不提,偏偏选在这个时候把车开出来呢?是刻意做给我看,还是真的难以抑制住心底的喜悦?
还是高利松刚刚那句话,车不车的都是小事儿,我现在就怕这车如果是旁人送的呢?
退一步讲,杨富山此刻暴露给我的形象,究竟是他的本性还是伪装?
“牲口,待会你找借口去车里一趟,把临牌给我照下来。”思索几秒后,我掐着嗓子冲二牲口交代。
没多一会儿,我只身来到村里。
昨天还整整齐齐林立两旁的房屋已经不复存在,放眼望去全是残垣断壁。
工人们掺杂其中,有的负责拆卸,有的负责清理。
震耳欲聋的砸墙声、工人们的喊号声在这个冰天雪地的冬天显得尤为热闹。
这帮和我素未平生,甚至于可能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的底层工人们只是凭借秀春嫂子的一句“我对她有恩”,全都豁出去命的埋头苦干,用自己手中的铁锤和洋镐,拿实际行动告诉我何为“放心”。
一直来到村子中心,看到一间活动房的门口挂着“头狼公司”的招牌后,我迅速走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