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口无遮拦,彼此都在埋汰和挖苦对方,但是谁都心里都清楚,这不过是我们互诉衷肠的一种方式。
招呼他坐下之后,杨晨握起贺光影刚刚留下的白酒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沉声道:“真快饿死我了,从羊城到这边,我连飞机带客车,总共就吃过一顿饭。”
“好端端跑过来干毛线?”我既心疼又感动的哼声。
“傻逼呗,前天晚上做梦突然梦到你满身是血的趴在地上,我就咋也坐不住了,心心念念想要过来一趟。”杨晨抽吸两下鼻子道:“等到广平以后,我才猛地反应过来,梦都是反的,说明你现在肯定风生水起,不过来都来了,不跟你碰个面属实有点吃亏,嘿嘿..”
瞅着他那张憨乎乎的面颊,我长吁一口气。
我百分之百相信他说的话,旁人也根本做不出来因为一个梦立即跨越好几千里去求证真伪,就像当年我爸被打住院,这个明明视财如命的虎犊子却毫不犹豫的把手里的所有钱都甩给我一样。
闲扯片刻,我好奇的问出心底的疑惑:“车站警务室把你接走的老头是谁啊?”
“嗯?你看到了?”杨晨楞了一下,愕然的瞪圆眼睛。
我粗鄙的也喝了口白酒絮叨:“废话,我特么要是看到,还会问你嘛。”
“呼..”
他莫名其妙的吐了口浊气,似乎卸下什么包袱似的轻松,歪脖道:“能是谁,我花二百块钱雇的呗,坐车来的路上,有个民工丢钱了,非一口咬定是我偷得,我啥脾气你还不知道嘛,能受这窝囊委屈,闹到警务室之后,我有点后悔,倒不是怕事儿,只是觉得划不来,又怕警务室这事儿那事儿的不让我走,最后花了二百块钱雇个老头来保我。”
我审视的盯着他的眼睛:“真的假的?”
“骗你能长寿是咋地。”杨晨拍打胸脯保证:“不信你回头你可以上警务室问问去,咳咳咳..”
话没说完,他又被呛的剧烈咳嗽起来。
我忍俊不禁的摇摇脑袋,起身替他倒上一杯热水。
真哥们就是这样,甭管多大岁数,在你看来他都始终是那个毛毛躁躁的粗线安保员。
递给他水杯,我又关切的询问:“话说,羊城那头目前咋样了?有什么压力需要我跟你共同分担不?”
“等你分担,黄花菜都凉好几茬了。”杨晨揪了揪喉结道:“目前公司基本被消化的所剩无几,我找了几个专业玩经济的行家,利用更名、重组,再更名、再重组的方式,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