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王朗先生,我为刚才的无礼向您道歉,麻烦您跟我上车,有人想见您。”
我仍旧没回应,我行我素的“吧唧吧唧”嘬着烟嘴。
“呼..”
庞友吐了口浊气,膝盖慢慢弯曲,最后干脆蹲到我面前,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语。
“这才对嘛。”我豁嘴笑了,一把捏住他的腮帮子晃了两下:“脑袋这玩意儿没你想象中那么金贵,该低的时候就得低,记住没?”
“嗯,我记住了!”庞友涨红着脸,缩了缩脖子。
“可能我搁别人眼里狗屁不算,但在你这儿我就是大哥!我一个长辈教给我,在牛羊面前,狼要永远保持王者风范!”我松开他,拍拍屁股站了起来,随即背手踱步走到现代车跟前。
庞友心有不甘的迟疑几秒钟,替我拽开了车门,沉声说道:“王先生,请!”
不多会儿,车子朝着街口开拔,我双手环抱胸前闭目养神。
季会被杀,庞友的一些小动作说明了很多问题,起码他一早就知道整件事情的走向和结局,看起来他好像什么都没做,但他的不动弹,本身就是一种“帮凶”行为。
至于庞友现在要带我去见得人,十有八九就是整件事情的参与者,或者说真正的谋划者。
车子足足开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等我睁开眼睛时候,猛然发现我们竟然来到了崇市的高铁站。
见我来回打量,庞友从衣服内兜里摸出一张车票递给我解释:“他在二楼的星巴克等你,这是进站的票。”
“哦。”我轻描淡写的扫视一眼,发现这是一张通往上京的票,很随意的撇撇嘴:“搞得还挺神秘。”
庞友抿嘴接茬:“我会在原地等您,然后再把您安全送回广平!”
几分钟后,我跟随乌央乌央的人流走进候车大厅,没费多大劲儿就找到了二楼的“星巴克”,环视四周,猛不丁间我居然看到了宋阳。
这家伙穿一件奶白色的休闲西装,鼻梁上夹副黑框墨镜,旁边还竖着个行李箱,尽管他的眼睛被黑漆漆的镜片挡住,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他在瞧我。
没做犹豫,我直接来到他对面。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感,我自作主张的点了两杯原味,咖啡嘛,就得由苦入甜,跟这操蛋的人生一个样。”他推了推墨镜,微笑着比划一个邀请的手势:“按理说你不应该感觉意外才对吧。”
“刚好我也渴了。”我也没跟他客气,一屁股坐下,端起咖啡杯就往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