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良魁梧,嗓门也大,他这一喊,仿如一颗炸雷。
便是许宥之也是眉头一皱。
文良是沈济舟手下四骁将之一,他的态度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整个沈济舟麾下武将的态度。
如果武将们皆言战,怕是主公会因此动摇啊。
许宥之刚想说话。
却见张蹈逸迈步出列,朝着沈济舟一抱拳道:“末将以为许先生所言有理,蹈逸窃以为如今收拢士兵,大军休整之后,再寻战机与萧元彻开战才是正理,那临亭本就不算萧元彻的主力,且咱们不知底细,追之无益也!”
沈济舟心中无奈苦笑,得,自己文臣、儿子、武将刚好人数平均,各站一边。
闹了半晌,一个个慷慨激昂,振振有词,到最后还得我来决定不是。
可是沈济舟自己也举棋不定,不知道到底该用谁之计策才好。
郭涂瞅了一眼那张蹈逸,已然暗暗怀恨在心,暗道有朝一日定要杀杀这个不知趣的人的威风不可。
众人见沈济舟仍旧低头沉思,没有说话。
这下更是你说你的理,我说我的理,一时之间中军大帐之内,摇头晃脑的有之、叉腰叫骂的有之、默不作声的有之。
乱哄哄的成了一锅粥。
沈济舟本就没有主意,被他们这吵吵嚷嚷的连番轰炸,只觉得脑仁都疼。
最后见他们吵得脸红脖粗,声音嘶哑,吐沫横飞的,实在有些恼怒,啪的一拍桌子怒斥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你们之中最小的也是个别驾司马,这倒好,一个个箱泼妇骂街一般!这事要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再若如此,都去自领二十军棍!”
这下,这满营众人皆立时住了争吵,一个个静默无言。
可是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做,还得有个章程不是。
郭涂当先出言道:“主公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埋伏要兵贵神速啊,再若犹豫,战机必失啊!”
那许宥之岂能势弱,也忙出言道:“主公,绝不可出兵啊!若贸然出兵,必然落入萧元彻的彀中啊!”
这可好,沈济舟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更加不知该如何是好。
眼看一场唇枪舌战的大戏又将再次上演。
便在这时,却见审正南忽的来到沈济舟耳边,朝他低低的说了几句话。
沈济舟眼中腾起一阵怒意,重重的点了点头。
忽的他再次一拍桌子,做出了决断道:“诸位都不要再争了,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