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轻轻的摇了摇头,对着房间内的哈莉招了招手。
哈莉似乎完全不想走,可随着米勒太太的眉毛越挑越高,小姑娘只能垂下手,叹了口气,跟随米勒太太离开了。
米勒太太离开之前,只留下了一句话:“我会让报童把明天的早餐和报纸一起送过来。”
布鲁斯双手叉腰站在原地,看着办公室里的一片狼藉,深深的叹了口气。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场灾难,还只是开始。
在接下来的一周里,布鲁斯甚至没有机会离开这间办公室,除了吃饭和上卫生间,他每时每刻都在和连环杀人犯做斗争。
布鲁斯觉得,自己对于傲慢席勒的理解,还是有些浅显了。
一开始,他以为,他的教授让他在梦里对付那么多的恐怖杀人魔,是料到了,有朝一日,他一定要面对病态席勒。
但是现在他发现,事情不是这样的,病态席勒再变态,他也只有一个人,傲慢没必要让布鲁斯面对那么多连环杀人魔联手的情况,而他既然这么做了,就意味着,他恐怕早就料到了今天的情况。
在之后的整整一周时间里,布鲁斯都用他曾经在梦境世界中学到的,对付连环杀人魔的技巧,来对付接二连三、源源不断赶来滑铲的连环杀人犯们。
布鲁斯觉得,自己好像被困在了一个奇异的空间里,这里除了连环杀人犯,什么都没有。
但这个空间却又影响不到现实,至少影响不到席勒的现实。
这位心理医生依旧在如常出诊,面对满地的血迹、浑身是血、憔悴不堪的布鲁斯,他就像没看到一样,依旧按时按点写病历、复盘疗程、出诊查房。
当清晨有些微弱的阳光,透过已不存在玻璃的窗户,洒入室内的时候,穿着深红色西装的席勒,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报纸,面前放着报童早上送来的食物。
而在他的对面,已经几乎七天没有合眼的布鲁斯,同样在拿着食物狼吞虎咽。
空间以茶几为分界线一分为二,这一边的席勒,穿着一尘不染的西装,扣好了每一粒袖扣,领带不歪不斜,不紧不慢的翻动着报纸。
而他对面的布鲁斯,憔悴的吓人,自贫民窟回来以后,布鲁斯就保留了半长发的造型,但之前和连环杀人犯在盥洗室内的搏斗打湿了他的头发,此时正一缕一缕的贴在额前。
七八天没有刮胡子,让粗硬的胡茬遍布了他的整个下巴,再配合上他狼吞虎咽的表情,看起来像个十足十的流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