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他未来的家人也会因此知道他的下落。
想到这里,李鱼的神情变得更加急切,急记点头:“这位壮士,我冤,但又不冤……”
何善光不敢点破皇帝的身份,可是听他一口一个“壮士”,心里头实在别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斥道:“什么壮士,叫贵人!”
李世民睨了李鱼一眼,微笑着点点头:“你放开手,慢慢说!”
此时已经有那机灵的狱卒急匆匆端了把椅子过来,李鱼见状,便放开了手。李世民在椅上坦然坐了,望着李鱼:“你有什么冤屈,现在可以说了。”
李鱼根本不敢指望自己的话能让这位贵人相信,更不敢奢望因此就能免了他的死罪。他只想把自己离奇的经历说给一个能把它传扬出去的人,雁过留声,人过留痕,他不想来得莫名其妙,死得无声无息,他要在这个世上,留下他的痕迹。
“这位贵人,我叫李鱼,其实我不叫李鱼。我杀了人,其实却不是我杀的人。我的故事非常离奇,但我可以保证,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李鱼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足足讲了大半个时辰,他才喘息着住口,殷切地望着李世民:“这位贵人,你明白了吗?”
李世民斜靠在椅上,手托着下巴,好奇地看着李鱼:“你说千百年后,世上处处都是百丈高楼,可极目千里?”
“倒也不是处处都是,反正很多啦。极目千里嘛,那是不可能的。我们那里经常雾霾昭昭,不见天日。”
李世民摸索着颌下的短髭,兴致勃勃:“你说千百年后,百姓出行,都是坐的铁甲车,可以飞驰往复,一日千里?”
李鱼又犹豫了一下,认真地答道:“理论上是这样。不过实际上,经常车排长龙,寸步难行!”
李世民吁了口气,转向何善光道:“似此等患有疯疾之症的人,怎么也判了死刑?”
何善光赶紧拱手道:“陛下明鉴,若此人患有疯疾,地方上必会有所陈述。依臣看来,此人当是畏罪怯死,故作疯颠。”
李鱼听了二人的对话,抓着栏杆的手一阵无力,不禁缓缓坐倒。果然如此,还是没人相信他的话。一时间,李鱼万念俱灰,苦笑着摇头:“杀吧!你们杀了我吧,也许我死了,没准儿就又能回去了呢……”
李世民听到李鱼的话,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问道:“此人身犯何罪?”
何善光拱手道:“为父报仇,杀死仇人!”
李世民眉头一皱:“为父报仇,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