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欣然道:“如此,有劳了!”
李鱼带着纥干承基先去找到陈飞扬,陈飞扬又领着二人找到狗头儿,李鱼对二人道:“吉祥姑娘本是被骗卖于‘张飞居’的,现在却突然冒出一个自称拥有吉祥姑娘卖身契的人,你们去打听一下,究系何人。”
狗头儿喜道:“不必打听了,小的知道。那人叫苏良生,利州城里头一号的腌臜忘八。”
李鱼奇道:“你怎知道?”
一语出口,李鱼就已恍然,很明显,这是任太守刻意地放出的风声。他既然要玩阳谋,就不怕人知道,而且巴不得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反正他卖身契在手,就占住了一个理字。
李鱼举手打断了准备从盘古开天辟地说起的狗头儿,沉声道:“我知道了!这个人现在哪里?”
狗头儿心中好不奇怪:“我还没说,你就知道了,显然是用了神通啊。怎么他在哪里你却要问我,再掐算一下不就成了?”
不过这正是显摆自己用处的时候,狗头儿忙卖弄道:“知道知道,他的家小人知道,小的手里有俩闲钱儿时,也曾不只一次照顾过他婆娘生意的,熟门熟路啊,小的带您去!”
狗头儿屁颠屁颠地走在前头,领着李鱼、纥干承基还有陈飞扬直奔苏良生的家,不想到了那里却是铁将军把门,向邻居一打听,说是看到苏龟公跟着庚四爷离开了。
狗头儿倒是个百晓生,马上又领着众人直奔庚四的家。其实李鱼与庚四算是师兄弟儿,本来就认得他的家,但狗头儿愿意带路,也就由他去了。
一行人穿过四个坊,终于到了庚家,把个全副披挂,负重三十多斤,跟着他们走来走去的的纥干承基累得气喘吁吁,东摇西晃,眼看就要做不成会自动移动的肉盾了。
众人一到庚家,不用主人客气,纥干承基就一屁股坐下,抄起人家的水壶,咕咚咚地灌了起来。
庚四一听狗头儿说明来意,马上就撇清起来。他只不过从杨东斌手里收了两串钱的好处,帮他介绍了个背锅的龟公,难不成还要搭上自己不成?这个小神仙可是属疯狗的,急起来连太守都咬,师兄弟那点儿情分只怕靠不住。
庚四连忙道:“不关我事,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啊!就是我那连襟儿杨三爷说是要找苏小龟,他不认识苏家的门儿,我给领去见了见,旁的可是一概不知。”
李鱼瞧他模样,便觉有些含糊,不过既然知道了那人的去处,便也懒得理会庚四的玄虚,李鱼直接问道:“杨三爷?你说的是杨东斌吧?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