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马大叔,你别理她,她常常抓不着重点,问题的关键是,要不要跟你们走。你看她在计较些什么呢?”
马春明顿时看李鱼顺眼了许多:“嗯,女人家家的,都这样儿。”
龙作作气极,道:“谁说我抓不着重点?终身大事,再重要不过。你胡乱配对儿,事关我的名誉,难道我不该计较吗?”
马春明和李鱼同时转过身去,一起往旁边走。
马春明道:“还真是,抓不着……那啥来着?”
李鱼:“重点!”
马春明:“对!我说,你不能这么惯着她。这婆娘啊,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李鱼对这位大男子主义的马大叔吹嘘道:“谁说我不打,也常打来着。就是她性子犟,记吃不记打!”
马春明道:“嗯!跟我家拉磨的那头驴子似的。”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大生知己之感,说着说着渐渐远去了。
龙作作气得发晕,转向杨千叶道:“叶子,你给我评评这个理儿!”
杨千叶忍俊不禁地道:“我就是评出理儿来,有用吗?”
龙作作道:“啥叫有用么?公道自在人心啊?”
杨千叶呶了呶嘴儿,道:“公道在你心,车队可是跟着人家走啦!”
龙作作扭头一看,牧民们吆喝着牛羊上了路,龙家寨的车队已然跟在了后面。
马春明这支队伍是到镇子寻近找水源才凑近了来的,因为他们一路赶着大量牛羊,既无法住店,也无法走那相对于他们庞大的队伍来说显得过于狭窄的道路,所以一向是野外行进的。
每次转场,要持续几天的时间,牛羊几乎没有东西可吃,只能挨饿。而牧民们虽然带了干粮,基本也是彻夜不能合眼,他们要看着牛羊不会跑掉、还要防贼偷羊、防狼叼羊,吃饱喝足了容易犯困,所以吃也只能半饱。
如今有李鱼这样一支武装车队同行,其实他们也省了许多力气,只需把主要精力用来看住牛羊不要跑掉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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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霸道的马屁股上拴着黑驴蹄子,两挂大蒜、一袋子冻成了冰的公鸡血,还有放在皮囊里的几条天癸带子,带子口上还捡着两条桌子腿儿,估计是桃木的,一路策马飞驰电掣,按照刀锋所示方向过河越岭、穿越荒野,笔直地走一条线,居然阴差阳错地赶到了何家堡子。
开店的老掌柜的是客人来了照顾客人,马匪来了配合马匪,这也不怪他,要不然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