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尖叫传出。只过户这回叫的不是李承乾,而是高阳公主了。高阳公主急急捂住了眼睛,但只一顿,又张开两道指缝,好奇的眼神从指缝间露了出来……
罗一刀浑然不知自己此时正一丝不挂,眼见面前一双少年男女,从其衣着服饰揣断,应是富贵人家的少爷小姐,便沉声恐吓道:“尔等莫要声张,否则,老子咔嚓一声,就扭断你们的脖子!”
这时一只湿淋淋的手搭住了曲桥石栏,纥干承基一纵身就翻了出来,双足稳稳地落在地上,把一头湿淋淋的秀发潇洒地一甩,长发飞扬,水珠四溅……
“咔!”
纥干承基看到罗一刀那光洁溜溜的身体,甩头的动作戛然而止:“大哥!你的衣裳呢?”
“嗯?啊!”罗一刀低头一看,顿时大吃一惊,急忙往纥干承基身后一跳,从他肩后探出头去,剖李承乾大喝道:“交出衣服,饶尔等不死!”
“我不!”高阳公主骇得赶紧抱住双臂:“被剥成他那丑样子么?天啦,莫如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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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府七进的大宅子,由后至前,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
长孙无忌微胖,又刚吃过酒,走到前面时,酒意全消,额头沁出了细汗。
此时府前站了好多青衣的家仆,一见自家主人到了,仆佣家奴立即左右一分,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长孙无忌定睛一看府前情形,差点儿没把鼻子气歪了。就见自家大门前的石阶上,散乱地坐着六七个美貌妇人,有的交头接耳,有的东张西望,还有人正在那儿绣花。
在她们身边,还有一些男童女娃,有的在玩跳格子,唔,这样的还乖巧些,有的则在那儿打打闹闹扮将军,叽哇乱叫的好不吵人。两个还在吃奶的娃儿躺在奶妈子怀里,吼得声嘶力竭。那奶妈子也不含糊,直接就喂上奶了。
再瞧大门正中,横置一条长凳,把大门堵得严严实实,尉迟恭横坐在条凳上,一条腿踏在凳子上,身前凳面上还搁着一把茶壶、一只茶碗,尉迟恭坐在条凳上比比划划跟说书人似的。
“哎!俺尉迟恭,大字儿不识一个,好哄骗呐!当初跟着皇上征南扫北,凭着两膀子力气,倒也立下过一些功劳。皇上抬爱,封了俺个大将军,可说到底,俺就是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粗汉,要不咋能让人哄得一愣一愣的呢。”
“俺是个武将,文官们辅佐着皇上镇守长安的时候,俺还在外边打仗哩。等俺也到了长安城,得嘞,好宅子都叫人占没了,俺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