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龙骧这厢的关照之恩,李鱼也想好了替代人选,到时就把苏有道推介给褚龙骧,相信这对宾主定能相得益彰。
此时,李鱼可全然不曾想到,那苏有道也正一门心思地想为他推介“前程”,想着让他混入常剑南的势力中去。
李鱼从灵堂出来,便往苏有道所在的厢房走去。
苏有道喜静,每日里除了处理庞杂的书信札函,和李鱼以及褚府管家一道接待各方吊唁者,就只在此处读书、写字。
李鱼走进厢房,就见深深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儿似的,翩跹飞来,翩跹飞去,磨墨啊、端茶啊、递手巾板啊,最可笑的是,她明明不识字,人家苏有道写字的时候,她还站在一旁频频点头,也不知道她看明白了什么。
至于睡懒觉、偷吃东西一类的事情,在苏有道面前,你是绝对休想看得到。
李鱼算是明白了,多邋遢、多懒惰的姑娘,你也得看她是在谁面前。明明管她饭的是自己,可是你看看她在苏有道面前,再看看她在自己面前时的样子……
虽说李鱼从未打过深深姑娘的主意,而且还生怕她沾惑上自己,到时候在龙作作和吉祥面前更不好交待,可是眼见如此一幕,难免还是有点儿吃味。
他都站在门口半天了,苏有道在专心练字,未曾看到。可那飞过来飞过去的深深也看不到,这就有点过分了。
李鱼咳嗽一声,板起了脸。
“哎呀!小郎君,您什么时候来的呀?”
深深一脸惊喜,小蝴蝶似的迎上来。
“嘁!装蒜!”李鱼腹诽了一声,生生地白了她一眼,并不理会她的殷勤,只是走进去,对刚刚抬起头的苏有道道:“这几日,劳烦先生了,明日出殡之后,先生就可以歇息下来了。”
苏有道颔首笑道:“不过是些司仪之事,没甚么劳累之处,不打紧的。”
李鱼道:“今日应该没什么大事了,就劳先生在这里守候一下,我已交待管家,若有事情,叫他来请教苏先生。”
苏有道有些意外地一挑眉头:“怎么?你要出去?”
李鱼点点头:“这几日,忙着料理丧事,我还一直不曾出府。也不知道司天监的袁先生回来没有,我要去向他问问我母亲的安置之处。”
“啊!”
李鱼刚说完,深深便是一声尖叫。
苏有道和李鱼不约而同地看向深深:“又怎么啦?”
“嗯?为什么你也说又?”苏有道和李鱼又不约而同地看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