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如之奈何?只得哈哈一笑,道:“店家,取大碗来!”
宇文长安赶紧挥手轰开众舞姬,叫小二端来几个大碗,将三只大碗依次摆开,筛满了酒。
李鱼这才起身,捧起一碗,与二人当地一碰,互相举碗一示意,将酒一饮而尽。这三人这一碗喝得当真爽快,话没几句,一碗酒便喝得干净俐落。罗霸道向李鱼亮了亮碗底,这才把碗放回桌上。
纥干承基凑近一步,压低声音道:“我二人已然金盆洗手,如今在东宫做事,来日若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纥干承基说罢,和罗霸道同时退了一步,向他拱一拱手,微笑道:“彼此都有朋友在,就不多叼扰了,既然你我都在长安,改日我二人再设宴相邀,你我纵饮欢聚!”
罗霸道拱手道:“告辞!”
说完,二人向苏有道等人拱一拱手,便即离去。
袁天罡和李淳风笑吟吟地站在后边,等他二人离开,便微笑着上前来。
对这两个人,李鱼可不敢装腔作势,别的且不提,就凭人家那身真本事,他就忌惮三分。
李鱼连忙向二人拱手,抢先道:“袁先生,还有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李先生了。”
李淳风比他只年长两岁,笑嘻嘻地道:“哎,你也姓李,我也姓李,谁晓得你说的李先生是哪个李先生。我九岁时就拜在南坨山静云观至元道长门下,算是半个修道人,自取一号曰:黄冠子,你叫我黄冠子道长就好。”
袁天罡丝毫不给他留面子,对李鱼道:“这是我师弟李淳风,你叫他李秋官就是了。”
袁天罡上下一扫李鱼,道:“你已见过吉祥了?”
李鱼忙致谢道:“还要多谢先生代为照料家母与吉祥,在下到京后,曾多次前往司天监拜访,可惜先生进了山,一时无缘得见。不过……也是巧了,竟尔另得机缘,已然寻到母亲和吉祥。”
袁天罡点点头,微笑道:“袁某与师弟去了趟终南山,这才刚刚回来。路上恰遇荆王殿下,得以同行。你与令堂既已重逢就好,袁某终于可以交卸责任了。”
李鱼抱拳欠身道:“先生恩情,李鱼铭记于心,没齿不忘。”
袁天罡抚了抚胡须,微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李淳风虽然天文地理、阴阳术学无不精通,但修心定性的功夫却远不及年长他十岁的师兄袁天罡,听二人客套来去,实在不耐烦,直接打断道:“李兄,我听师兄讲,令师乃苏有道?却不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