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鱼忙道:“哎,你俩挨着就好,我坐边上就行。”
深深心道:“你坐边上,静静那不要面皮的小蹄子,定会挨着你坐,我又不好跟她抢,岂不枉费我一番心机,才找来这三辆窄些的车子。”
静静说的可就直接多了:“钱是小郎君您出的,您不坐中间,谁坐中间。”
于是,李鱼就被推也似的摁在中间,两位姑娘则往左右一坐。
这车厢真的有点挤,两个身轻体柔的小姑娘虽然窈窕,可也没法坐得开。前面车上,三位仁兄挤成了一砣,挤得那叫一个结实,车子有所颠簸时三个人坐在那儿纹丝不动。
但李鱼这边就不然了,三人坐在那儿,少女丰盈柔软的臀与大腿固然与李鱼贴得紧紧的,但上半身还是小有缝隙的,但有些缝隙其实莫如没有缝隙,因为这一来,车子颠簸时,他们上身微微晃动,便有摩擦效果。
这样若即若离,轻盈触感时时撩动,就像有人拿了一管鹅毛在李鱼的心上刷啊刷的,刷的李鱼心旌摇动,情不自禁就想:“作作和吉祥二虎相争,太有针对了,若是加两个侍妾中和一下,混水好摸鱼不是?”
不过,这念头也就是心里想想,真要叫他实施,却是毫无勇气的。
他们自牢里出来时,已经是下午,等他们沿朱雀大街一路下去,赶到道德坊时,已经到了黄昏时分。
一进了坊,许多饭后站在门前树下闲谈的百姓,还有出出入入抢在关坊门前离开或返回的百姓就就看到了他们。
李鱼和华林、刘云涛没几个人认识,康班主在这坊里可是没几个不认识的。就连深深和静静这对姊妹花,坊里很多人也是认识的,但他们投来的目光都有些古怪。
很快,不要说康班主,就连粗枝大叶的深深和静静也发觉不妥了。见到了他们,坊民们没有平素见到时热情打招呼的模样,有些本来正笑着的,反而敛了笑容,看着他们的神情非常凝重。
康班主向一些熟人打招呼时,那些熟人勉强挤出一副笑容回应,显得极不自在。深深和静静偶尔离开勾栏院,到坊中闲逛时,总有些贫嘴的小伙子调笑她们几句,占些口头便宜,被人家姑娘啐骂几句,倒像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可今天,他们见到两位姑娘,却是目光逡巡,躲躲闪闪,似乎生怕被她们看到似的。康班主莫名地感到一阵恐惧,心里头慌慌的,连忙催促车夫:“快些,再快些!”
不一会儿,车子拐过几条坊内的街巷,已经可以看到那座勾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