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生怕夜长梦多,人家忽然失去了兴趣,只是不好主动提起,一听大账房所言正中下怀,当下连忙与大账房立下聘书,欢欢喜喜送人出门。
待两夫妻回了房间,忙不迭把那些财礼点数一遍,啧啧赞叹一番,第五先生欢天喜地的去收藏了财礼,第五大娘则兴冲冲地奔了后院姑娘的房间。
第五凌若正在房中垂泪,她是被气哭的。
虽说她心思伶俐,个性坚强,可这么个屎盆子扣在头上,哪个姑娘受得了?偏偏这种污言秽语,又是没办法站出去辩驳的,气得小姑娘只能在房中垂泪,哭得两眼儿跟桃儿一般肿了。
这时门儿一开,第五大娘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一瞧母亲那模样,第五凌若便是一怔,赶紧收了正在摸挲的宙轮,迎上前,忐忑地道:“娘,你怎么……,张家的人不再闹事了?”
第五大娘喜孜孜地道:“张家的人都被人打跑了,哪里还敢闹事。闺女啊,喜事,大喜事啊,你在城里,见过西市署曹市长?”
第五凌若心头一紧,她之前跟爹娘说起经历时,根本没提那个色眯眯的胖子,爹娘怎么知道?
第五凌若点点头:“是!怎么?”
第五大娘在她额头戳了一记,嗔道:“你这死丫头,怎不早说?曹市长派人抬了大批财礼来,要纳你为妾呢。丫头啊,你这命好啊,一下子就成了人上人,西市曹市长的妾室,从此吃香的、喝辣的,锦衣玉食,神仙般的日子,可不知要羡杀多少人去,哈哈哈……”
第五大娘眉开眼笑,丝毫没有以女为妾的觉悟。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入宫为妃和与人为妾又有什么区别?但入宫为妃对任何人家来说,都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为何?天泛之别,那是上赶着的巴结。
曹韦陀当然没有那么高的身份,可第五家也只是寻常百姓人家,这差距和官宦权贵家的女儿入宫为妃,其实也差不了多少了,第五大娘当然不以为耻。
第五凌若脸色一变,紧张地道:“我爹没有答应他吧?”
第五大娘道:“为什么不答应?这是天大的好事啊,你爹已经跟人家签了买聘书呢,约定三日后过门。”
“什么?我不答应,你们……你们这是把女儿卖了。”
第五凌若一听,花容失色,一时口不择言。
第五大娘老大的不悦:“这叫什么话,咱们这样的人家,去豪门为妾,有啥丢人的?再说了……”
第五大娘拉着第五凌若在炕边坐下,语重心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