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晚了!”
陈飞扬瞪着眼睛:“给小孩子吃的东西,你都敢昧着良心。你连我这泼皮汉子都不如,真亏你怎么活到这么大岁数的,你这良心都叫狗吃啦?你有儿有女没有?有,更昧良心!没有,就是老天罚你。我陈大爷……”
陈飞扬正大声嚷嚷着,人群中一声喊:“飞扬兄,飞扬兄……”
陈飞扬扭头一看,是第五凌若府上家丁,脚底下一个垫步,哧溜一下就滑了过去,点头哈腰,跟只乞食吃的赖皮狗儿似的:“哎呀呀,是方老弟,你怎么来啦,有何……”
那姓方的家丁一扯他胳膊,小声道:“飞扬兄,时辰到了。快快随我走一趟。”
陈飞扬一听,脸色顿时一正,用力一点头:“好!”
陈飞扬扭头吩咐道:“小疤痢,你带人处理着,务必还这小娘子一个公道。我有事儿,先离开一下。”
陈飞扬说罢,与那方姓家丁就走了,他那副手小疤痢得了权利,顿时眉飞色舞。常言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现在由他主事,真比陈飞扬还要厉害,那陈婆子一脚踢中了铁板,真是叫苦不迭。
……
陈飞扬跟着方姓家仆匆匆到了第五府,进去见第五凌若。
陈飞扬是李鱼留在西市的人,平时颇得第五凌若照顾,从她那儿也没少拿赏钱,毕恭毕敬的很。
深深姑娘其实他也认识,两下里一见面,第五凌若便把情况交代下来。
其实这自救计划,真正的执行人,有力度的执行人,始终都是第五凌若。
李鱼一方面要考虑东西放在自己家里,怕被有心人窃取或搜走,另一方面也担心持去作证的时候,被人半路劫走。有第五凌若操持,那就放心的多了。之所以还要家里人走这一遭,完全是为了让双方对彼此的存在有一个愉快的认识过程。
陈飞扬听了第五凌若吩咐,连忙答应下来,第五凌若便返身去,从财库中取出那本簿册,又叫人取来一个火盆,撕去封皮、目录两张,就着火盆烧了,又将账簿一角贴着火盆儿烤糊了,这才交给陈飞扬。
陈飞扬贴身藏好,这时厅外已有六个便装的武士,腰间鼓囊囊的站在那里。
第五凌若点点头,陈飞扬便把头一扬,如高渐离易水行船一般,漫步而去。
眼看着那六条大汉护着陈飞扬离去,第五凌若长长地吁了口气,对深深姑娘道:“你放心回去吧,告诉老夫人和作作、吉祥两位姑娘,就说,李鱼一定平安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