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与我们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同啊。如果他们不是冠以如许之多尊崇的名号,换成李家大郎、李家四郎、李家小妹的称呼,这诸般举动,其实也蛮亲和常见的嘛。”
李鱼正思索着这个深奥的哲学问题,肩膀忽然被人一拍,这一掌力大,几乎把他拍得一栽愣。扭头一看,就见好大一张脸:“哈哈哈哈!李先生,俺老褚没有看错人,你果然是个有大本事的,这才几天功夫,居然都坐到灵台上赴宴了,瞧你人模狗样儿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哈哈哈……”
李鱼又惊又喜:“褚大将军?原来是你!”
李鱼连忙起身见礼,褚龙骧满脸遗憾,道:“家母辞世,老褚为母守孝,丁忧去职,结果错失你这位大贤呐!”
“嗤~~”
旁边一声若有若无的讥诮声,二人齐齐扭头,就见国舅长孙无忌施施然地从旁走过。
褚龙骧守孝期间,那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何况李鱼这件事他就算听说了,故事的焦点也是尉迟恭和长孙无忌,没人会提起李鱼的名字,所以并不知二人嫌隙。
褚龙骧对李鱼笑道:“这是当朝宰相长孙无忌,文人嘛,酸的很,听我夸你大贤,这就吃味儿了,不必理他。”
褚龙骧说罢,左右看看,笑道:“你就坐这里吗?碟墙比你坐处都高,外不见舞乐,内不见天子,位置好像不太好啊。”
李鱼道:“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我只乐看大腿,这里恰恰好。”
褚龙骧翘起大拇指赞道:“好诗!”
唐人这都什么毛病?李鱼摸了摸鼻子,讪讪地道:“学生……啊不,下官所言,并不是诗!”
“好赋!”
褚龙骧自以为是地点点头:“想不到先生于赋也有研究。不过,老褚不太明白啊,坐在这里,为何就方便看大腿了?”
李鱼向雁翅状排开的两排几案中间已然铺好的红毯上呶了呶嘴儿。这时的玄武门城楼地面是倾斜的,城楼方向最高,城墙内侧墙根处最矮,这样方便大雨时节雨水排泄。
李鱼道:“一会儿宫娥起舞,尤其是跳起胡旋来,裙摆飞扬如伞,我坐在这儿,正好瞟见裙下风光。”
褚龙骧又把大拇指一翘:“果然名士风流!”
褚龙骧虽不好色,可是守孝这么久,一直是不沾女色的,难免也有些“静极思洞”,当即就挑了挑眉毛,摸着钢针似的大胡子琢磨起来:“要不要跟对面儿那个三品闲官换个位置呢……”
天子设宴,而且是为了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