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又往他身上蹭了蹭,抱住他一条胳膊,这才昵喃着睁眼:“郎君醒了?”
“醒了,你二人不曾安排房间么,我回来时不曾看见你们,怎待我睡了才来?”
“有的呀,我和姐姐在房中沐浴,再过来时,郎君已睡了。”
“原来是这样,不告而入,可没了规矩喔。不过,你这小身子跟一个小火炉儿似的,抱着倒是舒服。”
静静柔软修长的大腿不忿地在李鱼胯间蹭了蹭,道:“是郎君说今晚要我和姐姐听训,人家才过来的嘛。”
“有吗?唔,好像我是说过,真喝多了……”
李鱼乜一眼静静,慵睡半晌,发丝纷乱,俏脸潮红,别具一种风韵,仿佛涤过了泉水又蘸了麦芽糖的一枚海棠果儿,不由得食指大动,手臂一伸,便搭在她细细的颈子上,笑道:“嗯嗯,静静乖,那便罚你轻些。”
李鱼手上微微使力,静静回意,嘟了嘟嘴儿道:“人家还想与郎君说话呢。”
李鱼急不可耐道:“听训带耳朵就好,不用说话!唔……”
一阵舒服快感传来,李鱼登时也停了说话,只长吁一口气。
李大官人开训,也不需要说话的。
啧咂之声半晌,李鱼伸出手,一把扯下了金钩之上的帷幔,又慢慢抬起一条腿,哆哆嗦嗦地放下了另一边的帷幔,帷幔之中便逞现出一出出皮影儿戏儿般的景致。
时尔见一少女跃马扬鞭,随鞍打浪,
时尔见一壮士挽着小车儿的两条长辕,费力攀登,
时而帐中全没了人影,床面上仿佛两条大蛇蜿蜒扭缠,锦榻蒲帷,律动不休,
时而又见一骑马的汉子威武雄壮,前方‘马首’做仰天长嘶状,‘马鬃’迎风飞扬……
深深睡觉是极深沉的,可睡得再深沉,此时再不醒那也只能是死人了。
李鱼正把一条修长圆润的大腿抱在怀中,跪坐榻上,侧骑驰骋,忽见掀翻到一旁的锦被中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儿来,脸蛋儿红润润的,眸子里水汪汪的,一根食指微微噙在嘴里,仿佛一个馋了嘴的孩子。
李大将军跃马持枪,纵横四海,未曾一胜也,最后总是功亏一篑,流败千里,然则斗志顽强,败而不馁,乐此不疲也。何惧车轮大战,当下轻舒猿臂,奋力一扯,一把自被中扯出粉团团雪沃沃一个身子,再度鏖战起来。
及至四更,李将军鸣金收兵,敌我握手言和,各自打扫战场,四海一片升平……
五更天,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