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衣服,进了行宫。
空荡荡的大殿上,李鱼站了许久,李世民才自后面出来,看其模样,已经沐浴过了,换了燕居的常服,身边只带了两个大太监,不过看那两个大太监步履轻盈,双眼总是似闭非闭的精芒隐隐,双手也是似垂非垂,李鱼总觉得和墨总管有些像。
“应该也是高手!”李鱼如此揣度着。
李世民扫了一眼长揖下去的李鱼,见他仍是一身湿淋淋的衣服,神色微微动了动,不过却没说什么。他自分袖坐下,这才淡淡地道:“平身吧!”
李鱼起身站定,李世民呷了一口茶,手持茶杯出神半晌,突然目光向李鱼盯来:“今日,你几次三番向朕示警。难道,有歹人欲行刺于朕,你早有觉察?”
李鱼心里打了个突儿,这事要是解释不好,可能就要惹来杀身之祸了。
李鱼轻咳一声,道:“是!臣……早已有所觉察。”
李世民的目光更加锐利:“既然如此,为何不明白说与朕知道?”
李世民身后垂手而立的两个大太监同时抬了下眼皮,大殿上只有他们四人而已,可李鱼被他们这么一扫,竟有一种四面八方扑面而来的窒息感。
李鱼打了个哆嗦,李世民不觉眯了眯眼睛。
若他心中发虚,为何发虚?
其实李鱼只是一半被吓的,一半是冷的,不过李鱼反应也快,马上就换了一副腆腆颜色,跟个羞答答的大姑娘似的,还轻轻扭动了一下身子,完美地把先前的“娇躯一震”给掩饰了过去。
“臣……臣不敢有瞒陛下!”
李鱼长揖一下:“臣学过些占卜之术,偶尔尝试,居然大多灵验,所以笃信不疑。今日恰卜一卦,卦象显示如此,但……但臣一则不敢确定,二则只是模糊卦象,无法说得清楚。再者,这旁门左道功夫,难登大雅之堂,是以……不好启齿。”
“原来如此!”
李世民恍然大悟,他也信这个。而且他手下就有两个最有名的算命先生,一曰袁天罡,一曰李淳风,既然如此,也就释疑了。
李世民淡淡地道:“若非你示警,朕难免受伤。你,有功,何必惶恐。”
又沉默半晌,李世民突然问道:“那行刺女子突然被其同党救走。而其同党所用之物……似乎就是古籍中所载,鲁班曾经所造之木鸢,你对此有何看法?”
李世民不敢不重视啊,如果歹人拥有这等利器,趁夜的时候无数刺客无声无息飘落大内,外边重兵就全无了作用。大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