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血脉尚未畅通,躲是来不及了,只得尖叫一声:“罗大哥,是我!”
罗霸道一听他这回用真嗓子喊出的声音,心里也是咯噔一下,身悬空中,再加上全力以赴,一时已是收不住刀了,罗霸道急忙将刀倒转,拼命收力,“砰!”这一刀下去,刀背砍中了纥干承基的额头。
亏得罗霸道已收住了九分力,不然光是这刀背,也能把纥干承基的脑袋崩碎。
“你本来……说话……很长的……啊……”
纥干承基两眼发直,喃喃地说出一句话,把刀一丢,身子转了半圈,软软地便倒了下去。
罗霸道刚想扑上前看个究竟,后边的追兵已如附骨之蛆追了上来。
这时远方有人高呼:“那女人被救走了,快拦住她!”
旷雀儿一听,登时娇躯一颤:“殿下?”
旷雀儿急忙一挽罗霸道的手,叫道:“这边!”拉着罗霸道就往斜刺里冲去,后边几杆长枪刺空,官兵们亡命般继续追上。
健马长嘶,千叶姑娘的身影越去越远,可她的心却被上了一道箍,越来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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纥干承基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像纥干承基了。
他额头突出好大一个肉瘤,就像画里的老寿星。
他觉得额头很紧,就像戴了一个箍,头皮发紧,脑袋发沉,微微一动间,才发现痛不可当,忍不住一声呻吟。
眼前渐渐清晰起来,李鱼正弯着腰,定定地看着他:“你是谁?”
纥干承基有点蒙,李鱼道:“这里没有旁人,只有你和我。”
纥干承基想要扭头,可只一动,就觉得头痛欲裂,于是只能拿眼向左右移动,饶是如此,也觉牵动肌肉,有些疼痛。
周围果然没有旁人,但看得出,仍是在林中。
纥干承基道:“我是谁?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自己说!”
“我是纥干承基!你今天说话做事怎么这么古怪?”
“那我是谁?”
“你是谁?你当然是卑鄙无耻、重色轻友的李鱼!”
李鱼松了口气,微笑道:“还好,没有被打傻了。伤你的人是谁,身手应该不错。”
纥干承基怒道:“为什么你不放我走?”
李鱼眨眨眼,奇怪地道:“我是兵,你是匪,你是我抓来的功劳,我为什么要放了你?”
纥干承基呆住了,呆了半晌,才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