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说漏嘴吧?”
福生没有理他,打开食盒,把粥和两样小菜摆到床边的小几上。
白康立刻过来,把放在小几上的银针拿出来,把三样吃食挨个验过,冲着福生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喂给齐慰吃了。
福生扶了齐慰坐起来,在他背后放了迎枕,齐慰看了看放在一旁的吃食,目光落在那只砂锅上。
还是上次见过的那只砂锅,只是锅盖上多了一顶碎布做的小帽子,想来是用来防烫的。
齐慰还是头回见到这种东西,福生把砂锅的盖子拿起来时,他轻声提醒:“小心,别弄脏了。”
福生显然是理解错了,道:“您放心吧,这粥从李食记拿过来,一路上我小心着呢,没有弄脏。”
粥有点烫,齐慰吃得很慢,三天以来,这是他吃的第一顿饭。
粥就是最简单的碎米粥,香糯绵软,稀稠适中,入口即化。米香充斥着整个口腔,肠胃熨帖而舒适,脆嫩的小黄瓜,酸甜的萝卜丝,若不是大夫叮嘱不能多吃,齐慰甚至想把这些全都吃光。
虽然吃得不多,但是齐慰那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
他对福生说道:“去把这几天的军报拿来。”
“国公爷,陈大夫说了,您要多休息。”福生站着没动。
“听话,去拿来”,齐慰微笑,“我没事了,阎王爷不肯收我。”
福生扁扁嘴,强忍着没有哭出来,他转身去了书房,片刻后抱了一大堆军报和兵部转过来的折子回来。
走到门口,正好撞上同样匆匆过来的魏明政。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福生问道。
魏明政破天荒地没有理他,大步走了进去。
“国公爷,咱们晚了一步,陶家人全都死了,老少十二口,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
齐慰叹了口气:“把这件事告诉吕河营的人,让他们知道,被人灭口是什么样的。”
他又看向徐江笙:“郝冲呢?”
“关着呢,没有您的指示,末将不敢放他出来。”徐江笙说道。
“嗯,告诉他,我没事了,给他送几本书过去。”齐慰说道。
福生把军报放下,拿起其中一本,对齐慰说道:“您别废眼,我念给您听。”
齐慰颔首,对白康和徐江笙说道:“你们守了一天,去休息吧。”
又对魏明政说道:“你也去吧。”
三人应声退了出去,到了外面,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