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冷的天,吃一碗热气腾腾的吊子,就着大葱,再卷个煎饼,阿苦咽咽口水。
从李食记出来,阿苦就问阿咸:“我要去吃吊子,你去吗?”
阿咸缩缩脖子;“我才不去呢,那么冷,对了,你要是去,给我带两个羊肉包子,我烤着吃。”
行吧,阿苦答应着,便往工地口走去。
不去不知道,去了才发现,那工地门口人来人往,有工部派来的小管事,也有在工地上值班的内侍,还有打杂的杂役,除了没有民夫,什么人都有,只要有进出的牌子,就能随便出入。
阿苦觉得他们老范家太亏了,都怪开张第一天出的那件事,把他们家的人全都给吓傻了,一到晚上便老老实实留在铺子里挨冻,竟然不知道出去走走乐呵乐呵。
阿苦拿出牌子,门口的兵士看了一眼,便放行了。
阿苦往老杜家的方向走去。
工地里亮如白昼,可是从工地往老杜家的这段路,却没有灯,黑压压的。
阿苦是个年累力壮的小伙子,身上只有二三十个铜钱,他自是不怕被人劫财劫色,一边走一边吼:“当哩个当,当哩个当,当哩个当哩个当哩个当!闲言碎语不要讲,表一表好汉武二”
后面的那个“郎”字还没有说出来,阿苦便觉有个什么东西打到了他的脑袋上,他的身子晃了晃,被人从后面抱住,接着,一条麻袋套在了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