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撩开轿帘,飞鱼卫挨个看过,都是女子,三十来岁的太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还有和第一顶轿子里的女子同样打扮的仆妇。
这时,又有一顶轿子从柳树胡同里出来,飞鱼卫便挥挥手,对珍珠说道:“走吧。”
轿夫们如蒙大赦,抬上轿子向前走去。
飞鱼卫则又伸手拦下了另一抬轿子,轿帘掀开,里面坐着个一脸色斑的中年太太,那位太太可不像刚才那四抬轿子里的女眷那般配合,觉得自己是被冲撞了,一脸的不高兴,尖着嗓子说道:“我夫君可是有功名的,有功名的,你们知道吗?我可不是寻常的市井妇人,我是秀才太太,被你们看了,我还能见人吗?”
飞鱼卫烦得不成,挥挥手道:“快走快走。”
轿子走出好远,还能听到那妇人的尖叫,负责查验的飞鱼卫朝着轿子的方向啐了一口:“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模样,把老子吓了一跳。”
同伴们哈哈大笑,为首的小头头嘘了一声,骂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还敢嘻嘻哈哈,一个个的不想活了吗?”
众人连忙噤声,说起来也真够邪门的,三十名飞鱼卫,硬生生消失不见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还有欧阳家的那个孤老太太,也不知去向。
“头儿,你说老韩他们是真的投靠齐慰了吗?”
头头没说话,老韩就是昨天来抓叶老夫人的那队飞鱼卫的头儿,他们这一队和老韩那一队相互认识,偶尔还会坐到一起喝喝小酒。
老韩除了吹牛,没啥能耐,胆子也不大,若说他投靠了齐慰,但凡是认识老韩的人全都不会相信。
可是现在上面已经说了,老韩他们投靠了齐慰,救走了叶老夫人
远处的轿子里,颜雪怀隔着轿帘的缝隙对珍珠说道:“刚刚那顶轿子也是去烧香的?”
珍珠正用帕子擦脸,他是真哭,眼泪是真的。
“应该是吧,柳树胡同里住的都是自己人。”
颜雪怀想到了这八名轿夫,便问道:“轿夫也是?”
前面的轿夫闻言便挺起胸膛,让自己看上去更加雄壮。
珍珠冲着他的后背皱皱鼻子,没有台词的人,还想抢风头,你做梦,以后七夫人面前的第一红人,非我珍珠莫属。
“是啊,这都是七爷安排的,七爷不放心您和老板娘出门。”
轿夫一甩脑袋,哼了一声,马屁精!
珍珠翻个白眼,知道为什么我是珍珠,而你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