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雪怀想了想,想起来了,福王的二儿子,养了很多相扑娘子,他与相扑娘子的那些事,在平城是街头巷尾的谈资。
“原来是这样的亲戚啊,虽然拐得弯挺多,可也是亲戚,即使他们没有来往,别人也会把他们当成一路的,所以还不如光明正大往来。”
柴晏点点头:“武昌伯府的爵位仅三代,武昌伯世子是最后一代。武昌伯闲了大半辈子,最喜欢附庸风雅,老武昌伯用战功换来的爵位,传给他之后,他却弃武从文了,明明不是读书的材料,却要以风流才子自居,养了一堆陪他吟诗做画的清客,据说,早些年,那些卖假字画假古董的,只要找对路子,准能在他身上弄到银子。”
颜雪怀来了兴趣:“早些年是这样,近年呢,他是不是知道自己是大头,迷途知返,学聪明了?”
柴晏大笑:“那倒不是,他之所以不买假字画假古董,是因为他买不起了,家底让他败光了。”
颜雪怀想起刚刚武昌伯世子跟在柴荟身边的模样,问道:“武昌伯世子是不是比他爹要聪明?”
“不仅是聪明,还懂得钻营,不然也没有办法,按理,即使武昌伯没有当差,每年也有万把两的食禄,足够一大家子的开支,可是武昌伯府却穷到连老武昌伯夫人留下的头面首饰都要典当了,你说这日子是怎么过的?
家里到了这份上,武昌伯世子若是自己不想办法,等到他死后,子孙们没有了爵位,恐怕就要活活饿死了。”
说到这里,柴晏顿了顿,又道:“迁都之前,我听说武昌伯世子便削尖脑袋四处找路子,他家去平城以后,买不起宅子,还曾去求过二太太,二太太给了五百两。
怀安郡王知道以后,腾出一处宅子借给他们住,武昌伯府才能在平城落脚,即便如此,武昌伯在平城时还在买古董,瞒着儿子跑去找怀安郡王借银子,而且借了几次。
此番回京,他们一家就跟在我们后面。
官驿里住不下这么多人,武昌伯府住客栈的银子都是柴荟给的,想来一路之上其他的花销,十有八、九也是福王府出的。”
颜雪怀算是长见识了,像武昌伯这样的人,若是不被人骗得精光,那一定是出了问题。
“那现在呢,武昌伯还在家里闲着?武昌伯世子有差事了吗?”
柴晏哼了一声:“武昌伯不闲着还能做什么?至于武昌伯世子,他的差事就是给柴荟当跟班。”
颜雪怀心里一动,问道:“上次陆二爷遇上的那件事,背后的那个刘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