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二人住下,珍珠是个闲不住的,小二来送热水时,珍珠便向小二打听,这时丰县里哪里最热闹,哪家馆子最好吃。
次日,县城里来了两个外地人的消息,便传到了县衙。
自从往京城递了密信,知县的心里便没有消停过,如同万马奔腾,睡不好,吃不香,连带着知县太太也跟着掉了不少头发,每天都让人到城门口守着。
亲信从外面跑进来:“太太,太太,客栈里新来了两个外地人。”
知县太太直皱眉,时丰县虽然偏僻,可也没有闭塞到来了外地人就要大惊小怪的地步吧。
“让你在城门口守着,谁让你到客栈里去了?”知县太太埋怨道。
“小的每天都去城门口,可是并没有看到京城里来的车队,反倒是今天,听客栈里的小毛子说他们店里住进来两个说官话的人。”
“官话?”知县太太来了精神,时丰县里除县衙里的几位朝廷命官,就没有讲官话的,就连学堂里的先生也是用方言讲课,“那两个人是什么样?”
亲信说道:“是一男一女,两人是骑马来的,男的骑马,女的也骑,男的话多,女的话少,两人看上去像是姐弟,小毛子还说那女的像是不好惹的,他好奇多看了一眼,那女的一个眼刀子看过来,像是要杀人一样。”
知县太太心里突突直跳,自家老爷朝中无人,人也老实,这辈子做的最出格的事,就是给睿王妃送密信了。
为此,夫妻俩整宵带宵睡不着觉,他们猜测过睿王妃看到密信时的反应,甚至还担心睿王妃舍不得亲爹,会拿他们这个告密的开刀。
说真的,自家老爷早就后悔了,后悔往京城送信。
知县太太没有后悔,抬头一刀,低刀也是一刀,既然都是一刀,那也要死个明白吧。
原本知县太太以为至少要多派几个人过来,至少当中要有一个人能教给自家老爷如何善后吧,因此她才每天都让人去城门口等车队,可现在听到亲信的描述,便又觉得这一男一女说不定真是睿王妃派来的人。
“那你去盯紧了,看看他们都做些什么。”知县太太叮嘱道。
很快,珍珠和周扫尘便察觉到有人盯梢。
“不专业,不是杀手,也不是探子。”珍珠说道。
周扫尘看他一眼,道:“专业?你怎么净说些新鲜词儿。”
珍珠咧嘴一笑:“王妃说的,听着就学会了。”
周扫尘点头:“原来如此,想来是番书里的词,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