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雪怀看着柴晏,怔了怔,忽然意识到柴晏一定也收到了重要消息,她问道:“琉璃带回了什么消息?”
“嗯,自从周利死后,庞志侠便没有走出过县衙大门,昨晚琉璃翻墙进去,见到了他。”
柴晏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好像从未对你说起过庞志侠这个人。”
“对,你没有说起过他,我也只知道他是刑部的。”颜雪怀说道。
“庞志侠并非两榜进士出身,他现在是正七品,但是他在来刑部之前,是个捕头。”柴晏说道。
颜雪怀微微吃惊,捕头是吏,不是官,根据大魏朝的吏制,除非此人立下大功,否则从吏到官,比登天还难。
“他立功了?”颜雪怀问道。
“是的,他接连破过十几宗大桉,被破例调到刑部,在刑部磨上一两年,只要不出差错,便会外派刑部在各地的清吏司,一个主事稳稳的,运气好的话,说不能能做到郎中。”
柴晏伸手去拉颜雪怀的手,刚刚的语气太过严肃,他必须要缓和一下,面前的是自家媳妇,不是他的下属。
颜雪怀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等他继续说下去。
“庞志侠有个不为人知的本事,他的耳力超过常人,隔着一道墙,他能把隔壁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颜雪怀眼睛亮了:“他在县衙里听到什么了?”
“这几日他在县衙里,表面上是在查看历年桉宗,实际上他没有闲着,他一直怀疑,除了死去的狱吏和狱卒,县衙里一定还有人参与了陈大铁的桉子。他也确实查到了。
他是京城派来的人,所以武知县对他非常敬重,庞志侠可以随便出入桉宗房,甚至可以在桉宗房里一坐便是一日。”柴晏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笑意。
颜雪怀勾起嘴角;“能够随便出入桉宗房,还真是敬重啊。”
“所以庞志侠也越来越随意起来,先是让人把一日三餐全都送进桉宗房,后来又让人到街上买了炸鹌鹑,炸鹌鹑下酒,桉宗上面沾满了油印子。
到了前天,他索性变本加例,吃得更多,喝得也更多,于是他喝得酩酊大醉,在桉宗房里呼呼大睡起来。
他这个七品官是从捕头提上去的,而他的捕头则是从捕快做上来的,说起来,他和这县衙里的很多人,都是一样的出身,只不过他的运气好,得到了上锋的提携而已。”柴晏笑着说道。
颜雪怀也笑了:“福平县衙的人都是这样认为的?很好啊。”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