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银钱,是一个名叫吉达的年轻人救了我,他给了我钱财,让我能够回到家乡。后来我去遇到吉达的地方找过他,可是没有他的踪影。
前不久,我去大都时,却在客栈里遇到了吉达,我要把借他的钱还给他,可他不收,他让我来大魏时,替他来求见魏大将军,把这句话告诉您。”
魏明政死死盯着商人的眼睛,问道:“他为何会相信你?”
魏明政知道吉达是谁,吉达是福生的化名!
商人闭了闭眼睛,声音里多了几分凄苦:“因为我的儿子和他在一起。”
魏明政明白了,福生那个小坏蛋,用儿子做威胁,逼迫商人就范。
鞑剌商人要花重金,办理关证之后,方能到榷场中交易。自从福王起兵之后,关证卡得更加严格,最近半年,经魏明政之手批办的关证,只有三张。
鞑剌商人只能在指定的榷场里交易,而没有关证,是不能进入榷场的,既然不能进入榷场,更不能在外面游荡,所以要么被强制驱逐出境,要么就会被当成细作关进大牢。
而有关证的鞑剌商人,再次入境时,带上关证在指定的地方报备,报备之后便可进榷场交易,离开榷场时交纳相应的税金,便可离境。
在过来之前,魏明政已经知道这名商人的姓名了,关证上的名字,是嘎鲁。
眼前的这个名叫嘎鲁的商人,目光哀伤。
“本将如何信你?”魏明政神情森然。
嘎鲁凄然一笑,从皮袍子里摸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他小心翼翼地把油纸展开,里面竟然是三块花生糖。
“这是他给我的,这是汉人才有的东西。”
可能是在怀里揣得久了,花生糖已经开始融化,粘乎乎沾在油纸上。
魏明政的心却揪了起来,福生这小子从小就爱吃零嘴儿,这次去鞑剌,他带了不少零嘴,为此,魏明政还取笑过他,说他都是要娶媳妇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零嘴不离口。
“除了他让你转告的那句话,你还知道什么?”魏明政沉声问道。
嘎鲁摇头:“我只知道这个消息没有透露出去,鞑剌人都不知道。”
魏明政相信嘎鲁说的话,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了,那么他的探子肯定也会送回情报。
鞑剌王被软禁,生死未卜,这是一个足能震动鞑剌朝野的消息。
“嗯,来人,带他去休息,没有我的命令,他不能离开军营。”
带走嘎鲁,魏明政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