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太多,她记性不太好。
“嗯,晚些时候,你让识红过来见我。”
用过晚膳,颜雪怀又困了,她记着还要见识红,强打着精神,喝了一大杯浓茶提神,喝完又后悔了,孕妇能喝浓茶吗?
问陶氏?
算了,还是先把识红叫来问问吧。
识红进来的时候,显然重新梳洗过,还上了妆,只是眼睛红红的,却是脂粉遮不住的。
“和我说说吧,怎么回事?”颜雪怀半靠在榻上,懒洋洋地问道。
识红低着头,半晌没有说话。
“你不说,那我就问陶氏吧,她看着是个老实的,至少比你老实。”颜雪怀说道。
“别,别,王妃,不,少奶奶,您别叫她,奴婢说,奴婢都说。”识红忙道。
颜雪怀用手掩着嘴打个哈欠,催促道:“快说吧,我又困了。”
识红抿了抿嘴,一双手握住又松开,松开又握住,终于,她鼓足了勇气:“她,她是我娘,她看着我哭,她一定是我娘!”
颜雪怀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她想起刚刚她脑子里那一闪即逝的是什么了。
当初苏夫人把识红送给她之后,她便让人去识红的祖籍查过了,识红没有说谎,识红的大伯回村以后,先是说弟媳和侄女逃难时死了,后来醉酒之后才说了实话,他把弟媳和侄女都给卖掉了。
陶氏说她是被家里人卖掉的,而识红的娘也是被卖掉的,所以颜雪怀是想到这件事的相似之处了。
“过了好几年了,你没有认错?”颜雪怀问道。
识红用力摇头:“少奶奶,她是奴婢的娘,奴婢怎会认错自己的娘。”
“那你刚刚为何没有和她相认?”颜雪怀想起莳萝说她们只是对着哭,却谁也不说话。
“奴婢的娘是被拐来的,被当畜牲一样拴起来,后来好不容易生了奴婢,奴婢的爹嫌她生了丫头,把她往死里打,爹死以后,奴婢的大伯又把她给卖了,她好不容易才有现在的日子,奴婢不能认她,不能认。”
有一件事,她没有告诉过王妃,她怕脏了王妃的耳朵。
有一次,她爹在外头欠了钱,带着五六个男人回来,说那是他的债主,他把娘用铁链子拴在柴房里,让那几个男人进了柴房
如果她是娘,这辈子最不愿意想起的,就是在那个地狱一般的家里渡过的十几年,爹死了,而她还在,她就是那些屈辱人生的标记。
颜雪怀强打着精神,说道:“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