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哥,解成下个月初四结婚,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啊。”
“解成讫小儿是我看着长大的,要结婚了?大喜事啊,在哪办?东来顺还是小酒馆?”
“这是请柬,上面写得清楚,您看看。”三大妈觉得有些丢脸。
“吆喝,还有请柬啊!三大爷不亏是文化人,真讲究...嘶...6块钱礼钱!”刘成接过请柬,只是看了两眼,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礼钱6块,每家只能派一个人当代表,举办喜宴的地点是在前院....
老阎家的算盘子珠子拨得叮当响,把别人都当大冤种吗?
“老刘啊,咱们都是这么多年的老邻居了,你家三儿子还在老阎的班里,你也不想...”三大妈硬着头皮把阎埠贵教给她的话背一遍。
“....啊,哈哈!”刘成挠挠头,尬笑两声,“那天有空的话,我肯定去。”
三大妈:“我家老阎查过了,下月初四是星期天,您肯定有空。”
刘成:“......”
打发走三大妈,刘成愤恨的回到屋,把请柬给刘大嫂看了。
刘大嫂放下火快子,跳着脚,抻掇刘成:“老阎家这么干,不明摆着占咱家便宜嘛?你咋就答应了呢?”
“你个娘们瞎嚷嚷什么。
我能是棒槌啊!
6块钱礼金,也太黑了。
咱们大院住户结婚,一般都是2块钱。
但是都住一个大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人家把请柬送来了,咱不去也不合适。”
刘成没有办法,只能蹲在门口,吧嗒吧嗒的抽起旱烟袋。
鸟鸟烟雾遮掩了他被岁月凋刻无数皱纹的糙脸。
他是搬运工,每个月只有31块钱的工资,要养瞎眼老妈跟养六个娃子,日子过得也紧巴巴的。
刘大嫂见男人的样子,知道想让他直接拒绝是不可能了。
披上棉袄往外走去:“阎家请客肯定不是只请咱们一家,咱们去老樟树那边,听听大家伙是怎么说的?”
“对,对,对,人家咋办,咱家咱办。”
...
来到中院,两人顿时觉得来对了。
老樟树下,已经围满了人。
大家伙都在为阎家的请柬烦恼,理由跟他们的差不多。
去吃席的话,礼金太重了。
不去吧,又拉不下脸,觉得太掉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