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唐谨言切齿道:“课堂是教人知识的地方,不是信口雌黄误人子弟的地方!老子憧憬了十几年,是为了来听他放屁的?” 徐贤默然。 憧憬了十几年的梦碎感觉么…… 而且……憧憬了十几年的梦想,只不过是读书…… 徐贤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点同情这个黑社会。这条他想走都没法走的路,对她而言反而是被轻易放弃了的东西。她从小也曾想要好好读书,也曾梦想要像潘基文那样做个外交家,可是她却放弃了。无关其他,是自己没能顶住聚光灯下的诱惑,走上了练习生的道路。一直以来被人津津乐道的勤恳好学,又何尝不是在弥补过往? 她低声安慰:“不管什么地方,总有良莠不齐的……下次可以去听其他教授的课,听说李教授的课很好。” 唐谨言失笑:“这次我闹了事,下次怎么来?也罢,我就不属于这种地方。” 徐贤摇头道:“见过你的就那小半个教室的人,你出风头也就那一阵子,下个星期他们就忘光你长什么样了,有什么关系?” “哟呵……”唐谨言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打量着她:“我以为你是最不希望见到黑社会出现于校园的人。” 徐贤低着头,看着树下的一株野草,微风拂过,将她的发梢吹得有些散乱。她伸手将一丝头发捋在耳后,轻声道:“我已经出道五年了,我不是十六岁的徐贤了。无论如何,尊重事实,尊重知识,这并没有错。” 顿了顿,她又转头看着唐谨言的长袖,似乎想要看穿里面的邪恶一样:“一码归一码,我依然认为,你这样的黑社会,牢房才是最好的归宿。” 唐谨言静静地看着她,她勇敢地反瞪着,没有退缩。 唐谨言忽然笑了起来,竖了个大拇指。 然后两人默契地左右转身,各自走向不同的地方。 片刻后,已经坐上车的徐贤接到了校方的电话。 “徐贤XI,听说今天有个差点要殴打教授的人,您似乎与他认识?能否告知情况?” 徐贤靠在车里,平静地回答:“那是我的助理,帮我带些资料进去的,给学校添麻烦了,真是抱歉。我已经提请公司撤换助理了。” “这样……那这次就算了,以后请不要发生类似的事情。” “真是很抱歉……” 挂断电话,徐贤默然看了一阵窗外的人流,轻轻叹了口气。 我已经出道五年了,我不是、也不该再是十六岁的徐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