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嫁衣,年纪大些的若是还有记忆,应该记得当年严青桃出阁时,穿的也是这样款式的嫁衣,如流云般铺散着,丝滑的触感,简直与婴儿柔嫩的肌肤一般,这是进贡的宫绸所制,上面的花纹更是不凡,明明是刺绣上去的,但远远看去却给人一种层次分明之感,人静而衣动。
“三姐姐”严青菊扯着阿竹的手,一双勾人的美眸肿成了核桃,一点也不勾人,反而很吓人。
严青兰不耐烦地道:“今天是阿竹这讨厌鬼的大喜日子,你作什么态呢?”虽然嘴里骂得凶,其实眼眶也是红的。
严青菊不理她,眼巴巴地蹲在阿竹身边,就像只被遗弃的小狗狗一般。
喜娘已经为阿竹上好妆了,淡淡的妆容,只有眼线及眼尾处绘得深了一些,加上沾了唇脂的红唇,勾勒得一张脸更添了几分艳色,盖住了原本的清纯,看起来年龄生生拉了几岁,给人一种女人的绝妙味道。
阿竹摸摸小菊花妹子的脑袋,不知道怎么安慰这已经开始流泪的妹子,只能道:“放心,我有空就会回来看你的,不然也给你们下帖子邀你们到王府里去玩,大家都在京城,想见也很方便的。乖,别哭了,你再哭下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在哭丧呢”
柳氏正巧从外头走进来,刚好听到女儿这话,顿时柳眉倒竖,张嘴便道:“呸呸呸!你这倒霉孩子说的是什么话?这种话是现在说的么?”
阿竹赶紧用手虚捂住嘴,瞪大眼睛瞅着她。严青菊也不敢再哭了,只是怯怯地抓着阿竹的手,继续在旁蹲着。
阿竹自知有错,忙岔开话题,问道:“娘,胖胖呢?从中午开始我就没有见到他了。”
说到儿子,柳氏心里越发的无奈,说道:“你弟弟倒是想过来,不过怕他添乱,我将他丢给你爹了,让你爹看住他。”
胖弟弟不会和老爹现在正在抱着一起哭吧?阿竹有些不着边际地想着。
柳氏看了看房里一片热闹,然后点了点女儿的鼻子,正欲再说她两句,见她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瞅着人,很快便又心软起来,叹了口气,接过喜娘递来的梳子,说道:“来,娘给你梳头!没想到一转眼,以前还在我膝头上爬的小丫头就嫁人了”说罢,眼眶已经红了。
阿竹更是眼泪止不住,扑簌簌地从眼眶滚下来,吓得喜娘赶紧拿帕子小心地拭去,省得这妆容被泪水弄好,又得重新上一次。
柳氏边梳边念道:“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十梳过后,为她将发绾起来后,看着她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