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人回过了头,亨利这样询问着,他愣在了原地,没法回答出任何的话语来,半晌才垂下了头,自嘲地笑了一笑:“是这样啊……在那些人看来,我其实也与虫豸无异……”
“所以这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吗,为了毫无意义的,毫无意义的事情就毫无意义地死去……我好、我好怀念之前的小队……虽然我在那儿只是个菜鸟而不是什么队长。但……为什么这一切……我原本以为这是一个美好的开始……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这一切……”米哈伊尔握紧了拳头垂下了头,他激动得浑身发抖,满脸通红连一句话都无法说出。
“意义是自己赋予的,不是别人来给的,就算是为了更加正确的理由,所谓的正义和信仰,其实也只不过是在自我催眠,真正的意义仍不存在……”“啪嗒!”亨利又丢下了一块木柴,火星四溅而他说出来的话像是投入年轻人心灵之海的一块巨石。
“活下去吧,活下去,去到更远的地方,寻找自己生命的意义。”
“你还年轻,只要还活着,不论经历了多大的痛苦都会过去。”他没有看着米哈伊尔,灰蓝色的双眼当中只是倒映着橘红色的火光。“您到底是……”年轻人使用了尊称,这与在教会当中因为上下级的关系而严格规定的称谓不同,他感觉自己的内心受到了某种形式的洗礼,一些若明若暗的感悟开始缭绕。
“面汤快煮熟——”“老师!艾莫妮卡有些奇怪!”亨利的话语被米拉充满紧张感的话语所打断,他眉毛皱在了一起瞬间起身一个箭步就来到简陋的小床边上——金发的少女依然双目紧闭,但她痛苦的表情是显而易见的,艾莫妮卡左右地翻转着身体,双手成爪状不停地挠着自己胸口的位置,冷汗淋漓整个面部都显示出一股子潮红的颜色。
“有什么很不对劲!”米拉这样说着,旁边的约书亚一脸紧张地望着亨利:“发生了什么!”红发的剑师和贤者一样都是不常表露出自己情感的人,而他此时此刻焦急的模样也恰好证明了其内心当中的煎熬——亨利转过头瞥了他一眼,其实艾莫妮卡内心当中的纠结以及这几天以来小队内部的尴尬气氛他都有注意得到,但比起这一切,贤者比两位当事人更加明白他们有多在乎彼此。
当这份心意存在的时候,一切问题都不成问题——这也是他为何没有做出调解之类的缘由,但在眼下看来这一切却似乎要变得没有机会了。
艾莫妮卡的症状亨利一眼就判断出了是什么情况:“去把门口的防水布拉起来,遮挡住阳光——”他这样说着,米拉立马一脸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