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和一些维修替换用的车轮车轴之类的配件,整辆马车的重量早就超过了一吨在干燥的硬泥地上都能留下深深的痕迹就更不要提这种泥土软烂的雨天。
饶是南境的商人们算得上经验丰富,让那些个重量更轻的空着的牢笼马车先行一步,耗费的时间仍旧是十分漫长。
阿布塞拉大草原上没有什么山峦之类的存在但高低差还是有的,我们之前就曾经提及过人类的适宜居住点这种东西不是随便哪里就能够找到。现在这个时节磅礴的大雨一下就可能是连续好几天,若是扎营的地方选择的地势过于平缓或者更糟地比周围的地形稍低的话,积水泛滥导致物品泡水损坏人畜的排泄物污染饮用水源最终引发大范围的腹泻痢疾的事情,发生起来也相当正常。
雨季时节不论,即便在平日里,营地要建立在地势稍高排水方便的地方也是一种常识。
理想的聚居地是浅盆地地形的半坡到顶部,雨水自然而然地聚集在底部取水也方便并且也能够避免物品因为受潮而损坏,人类祖先经年累月的经验之谈或许无法写成详细的文字但生活在这片大地上的人们都用身体记住了它。
这种文化和历史不是任何外来的人能够真正理解的,即便我们贵为贤者的主人翁亨利亦是如此。每一个地方的历史都属于那些生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他们自诞生之日起就无时不刻地在创造着自己的回忆,祖祖辈辈用双手制作而身心一同铭记,这种高度的认同感不是单一的“知道得多”这样的知识和阅历就得以弥补,它必须是一种“共同”的回忆,由某一些一起生活了相当长时间的人所一起创造的东西。
文化发达资金丰富的各国贵族学者们或许能对千里之外的某一国家或地区发生的历史如数家珍,但他们所知道的也就仅仅只是那些大时代成千上万的在历史潮流当中挣扎的人民的一个缩影。言语、文字或者图画这些载体的力量是有限的,它们所能够带给你的感悟远远谈不上是感同身受,若不是流着相同的血一同经历过相同的事物的话决计是不可能真正去明白某一特定群体的体会和感受的。
从生活方式到精神修养等等诸多事物一点一滴累积起来形成的名为“阶级”名为“民族”甚至是“种族”的巨大鸿沟,是确实地存在着的。
妄自尊大的人装模作样夸夸其谈地讲述某一民族的灾难的时候总是会带着悲天悯人仿佛亲临现场的语气,但他们不论对于这些人的坚持还是苦难都只知皮毛。
不论去到了哪里真正能够被某一民族某一群体所接受的,通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