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地位的武器,克莱默尔对苏奥米尔人而言是有如民族图腾一样的存在,而对于帕德罗西人来说则是耻辱与恐惧的代言。
要改善两国的关系,从这儿入手并非一个错误的决定。只是天真的女王显然把战争想得太过简单,觉得只要禁止了武器,这千年血斗造成的铭刻在两国人民心中的仇恨也会随之烟消云散。
法令令大剑在苏奥米尔的国土上不复存在,大剑士们所效忠的女王本人亲手剥夺了他们的家乡和信仰。她给出的选项是残酷的——“要选择继续生活在这个国家,还是抱着那把武器流浪。”
在如此复杂的国情当中仅凭一个天真的想法就想要改变局势的结果即是如此,训练有素的苏奥米尔大剑佣兵们在残酷的二选一当中成为了叛国者。他们不再被自己的家乡所欢迎,而曾经是民族图腾的克莱默尔如今也被污名化成为了破坏两国友谊的凶器代表,是“会吞噬善良之人心灵的凶器”。
在被逐出国门,被诅咒被污名化流浪了二十多年以后,于帕德罗西帝国风起云涌之际重新归来的大剑剑士们,即将为这个国家所带来的东西恐怕不会是和平与繁荣。
不需要更深的了解,光是目前的所见所闻就已经足够让人得出结论,克莱默尔这种武器在苏奥米尔境内。
已经是与“亡命之徒”划上了等号。
那些接取了北上护送任务已经进入到苏奥米尔境内的大剑佣兵到底去到了何处,他们又是怀抱着怎样的目的回归到这个背弃他们的故土,无人知晓。
与已经被污名化的克莱默尔本身相同,曾经光辉万丈的苏奥米尔大剑士们如今或许也已经是扭曲的存在。失去了家乡失去了为之奋斗的目标的他们,全身所剩下的东西,到头来也许仅仅只有。
满腹的仇恨。
这武器是缠绕着血腥气息的。
它是没有根的野草,像是那头被逐出了群体的老狼,也许客死他乡,但在那之前都会像是疯狂的困兽一样,在绝望、孤独和不被理解之中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着他人。
克莱默尔,已非过去那般荣光万丈;挥舞着它们的剑士,也再不是过去拯救国家于危难之际的传奇的延续。
仅有一把除外。
仅有。
一人除外。
咖莱瓦或许是个脑子不太灵光嘴巴和四肢动得太快的年轻人,但他的心却是明亮的,就算自己不自知,某种程度上也确实意识到了一些什么。
这是他会选择跟上两人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