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如眼下所遭遇的少数是对方确实有利可图的,但更多的情况下,它们损人不利己。
出身仅仅只有几百年历史的亚文内拉,洛安少女对于这种事情了解的不多,理所当然。
西海岸国家繁多,并且很多王国政权都朝不保夕,因此尤其是在亚文内拉语地区真正的传统很难形成。而在相对而言局势更加稳固的东海岸,尤其是苏奥米尔王国,阶级的固化远比任何人想象的都更深刻。
以东海岸人的眼光来看,这些“维斯兰”蛮族野蛮又残暴,若是对对方有所不满的话拔剑相向也是理所当然。
但这种自诩的所谓“文明”,所谓“传统”,凡事都极其讲究阶级和正确做法以及不显山不漏水以亨利的话形容是“把脏东西扫到地毯下面就假装干净”的做法。
就真的很好吗?
她想起了索拉丁高地曾有的遭遇。
那些教会的骑士所做的事情,与眼下的光景重合在了一起。
并非出自历史悠久的拉曼文化的她过去不曾懂得的事情,如今显得是清晰明了了。
亨利那日的愤怒,她如今也能切身体会了。
“帕德罗西人的二流冒险当中,暴君总是肆意妄为,而民众被欺压不敢反抗的。”
“但现实中的暴君并不需要刻意地表现出蛮横。”
“因为人民,会主动地献上自己。”
苏奥米尔没有切实的暴君,但这千百年历史流传下来的稳固社会阶级,这个王国的传统。其核心观念却如同一位不可撼动稳坐于王位之上的暴君,永世无法被排除。
那总结为四个字。
便是“安分守己”。
米拉所无法理解的在索拉丁高地那些圣骑士对他们穷追猛打的做法,还有一系列的在她看来很荒唐的举措。实际上对方看来他们这边反倒才是异类,是应当被排除的。
下层阶级哪怕有忤逆上层的想法都是错误的。
你应当安分守己,讨好自己的主子,而不得有任何其它的想法;不得有任何异心;否则就连存在都要被否定。
愚昧吗。
或许该说是可悲吧。
就像那个螃蟹的寓言一样。试图往上爬,谋求发展,想获得更好生活的人,即便上层阶级不施以压力,同一阶级却也总有人认为你不够安分守己,要把你拉回到坑底。
这不是单纯的嫉妒二字可以总结概括,而是来自于历史悠长的国家特有的固化阶级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