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非乃虚妄飘渺不可触及的伪神。”
“而是切实行走于这世间的。”
“我等的真神。”
生死被跨越了。
人类视之为理所当然的生老病死,归根结底是自身无力的体现。
而那些原本令人感到痛苦纠结的情感、拼尽一切试图挽回的偌大心理压力,也在这一瞬间彻底烟消云散。
这是一种难以说清的状态。
仿佛,视界已经提高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原先置身其中的时候只觉得压在头顶上喘不过气来,在贵族自身的权力欲和各大东海岸民族彼此的仇恨之中,找不到一条通往理想当中那个未来的道路。
甚至于最后落得自己身死的下场。
但现在这些似乎都不重要了。
它们掀不起任何内心中的波澜,因为她已经是高于这些生物的存在。
如人类俯视着两个蚁穴的蚂蚁在争斗一般,她不会再去在乎那些蚂蚁有什么爱恨情仇,也不会思考它们应当有怎样幸福美满的未来。
只是高高在上地,漠视着芸芸众生。
这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改变。
因为近乎全知全能,反而却对任何事情都不再提得起兴趣。
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像是呼吸那么简单,因为万物的本质,万物存在的“理”都已经被解析的缘故。
几乎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那就试试看吧,试试看以前一直在努力想要做到的事情。”
她说:
“要有光。”
于是在一瞬之间绽放开来的光辉,笼罩了整个帕德罗西帝国南部。
世界静止了。
满脸笑容地把遮盖的稻草掀开,将手伸向躲藏在其中的年幼帕德罗西女孩的南方拉曼暴民的动作停滞了。
另一个拉曼暴民用剑把一名苍老的帕德罗西市民身体捅穿,洒在半空之中的鲜血也停住了。
咆哮着反抗的帕德罗西壮年男性市民和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正打算放出手中满嘴鲜血猎犬的拉曼暴民,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扑棱着翅膀的鸟儿诡异地停在了半空之中。
风刮过的树叶静止在奇怪的角度。
这是人类的想象力所无法企及的现象。
“嗬嗬嗬嗬——”在光辉散发的边缘,没有被触碰到的一名拉曼暴民急促地喘着气,瞪大了眼睛喉头突出满脸都是冷汗。
他握紧了手里血迹斑斑的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