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一起飘来的东西当中开始逐渐有破碎的木板出现——它们的来源不言而喻。
“是恩齐格罗尼号吧,5艘船里只有她是帕尔尼拉港过来的。”弗朗西斯科从水手的手里接过了一瓶烈酒,一手抱着猫另一只手单手打开了瓶塞,走到了海边:“老鲁道夫一直是个暴脾气,不够机灵啊。”
“愿你安息。”船长把烈酒倒到了海水之中,开口说着。
“愿你安息。”
水手们齐齐地如是重复着他们船长的话语,而洛安少女则是瞥了一眼远处一具已死许久冻得发青的人类尸体——她清楚地看到了大半个身体被啃咬得残破不堪的痕迹,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他们就比我们早出发了一个小时,但却领先了这么多,显然是跑得太快了。”
“慢则稳,稳则快。恩齐格罗尼号穿过这里的时候太过心急,才被浮冰打破船壳沉了。”弗朗西斯科船长注意到了米拉的眼神,所以开口为她解释:“这种温度的海水里头,人掉下去只需要一小会就浑身抽筋失去意识了。除非发生意外的时候刚好并驾齐驱,否则即便是看到了,赶过来也多半来不及。”
“救了上来也会因为低温症很快死掉。”
“只能算是不走运吧。”
“说来。他是那不愿意带上小姐你的四位船长之一。”船长说道:“所以指不定,带女性上船并不是一种霉运,恰恰相反,你是我们的幸运女神呢,哈哈哈。”
其貌不扬的弗朗西斯科船长用彬彬有礼的措辞这样说着,愉快地笑了起来。
只是其他人并没有办法分享这种轻松。
蔚蓝的大海在表面之下充满了凶机,而在渡过了最为寒冷的这片区域以后,他们的凶险却也没有结束。
接下去往东的这片海域有着十分汹涌的洋流。
稍不留神的话,他们也会步恩齐格罗尼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