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则常被富商或是小贵族买去当侍女,原因也显然与其外貌相关。
为了方便战斗而剪短的头发在旅途中也逐渐变长了起来,不光是她,就连我们的贤者先生亦是如此。一向剪成短寸头的他如今头发长到可以在后脑扎起短短的马尾,加上一阵子未刮蓄起的短短络腮胡,看起来模样比原先要老上个五六岁。
亨利本人倒是自嘲总算可以显示出些岁月的变化,这淡薄话语之中的沧桑却又只有一齐旅行对他知根知底的米拉与咖莱瓦二人可知。
总而言之——来自里加尔的一行至此终于摘下了斗笠。哪怕是暂时的,他们也可以喘一喘气不用再担心引起过多瞩目。尽管异邦人的模样仍旧十分惹眼,但在这种漫不经心的领地当中,也没人会花费太多的精力去搭理别人。
某种程度上来说,章州人很有帕德罗西市民阶级式自私自利的精神。
解压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有必要的,尤其是在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之后。武士们需要放松,而来自里加尔的一行也借此机会透透气。但不论最初是如何想的,在瞧见这满大街的醉汉之后,换做轻装的鸣海苦笑着说了句:“我们去找家没有酒的,喝茶就好吧。”
满大街买醉的人,对紫云来说并非偶发而是每天的日常。和人的清酒是大米酿造,在周围有许多平民只能每日吃薯类与栗米的情况下消耗大量粮食去酿酒显得有些没心没肺,但若仔细一看便能发现这些人多是穿着华贵的上流阶层。最次的也是制作了得的棉质衣物,显然要么是富商子弟要么便是乡士一级的贵族。
这也正是章州领地另一个独特的点——这里的贵族与平民的比例,接近4比6。
作为上层阶级的贵族如此大量地聚集在这里浑浑噩噩地度日是有原因的——因为没有战争,武家的子嗣没有人口减少。过度膨胀的武士阶级人口使得可分配的资源捉襟见肘。长男可继承家业,可次子与三子又该如何解决。又要防止他们争夺权力搞内斗,又不能真的让自家孩子就这样送死,最终得出的结论自然就是把他们丢在一个“既搞不出什么大乱子,也不会有什么大危险”的地方。
宛如流放地,又像是养老场所。年纪轻轻却已无希望的贵族子弟们聚集在此,没有追求、没有目标、没有未来,就只是沉溺于买醉享乐,用这些简单的感官刺激来满足他们抱负无从实现的空虚。
花街与酒馆林立,这块鸡肋的土地就像是被默许存在的颓废者的避难所,而考虑到地理因素,一旦南北产生冲突而泰州防线被突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