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平等的对象是建立不起来真正的信赖关系的,因为一旦你们反悔他们没有任何反制措施。”亨利用平静的语调这样讲着,阿勇看了他一眼,但终归也没说什么。
吃完东西以后足轻们把之前掏出来剩下的鱼内脏拿到了一旁,用流寇营地里一个在战斗中被打得变形了的铁锅装了起来。
“这是?”好奇的洛安少女靠近了过去,而足轻们将腥臭的内脏一股脑地倒了进去。
“这是要做灯油呢,小姐。”因为是青田家贵客的缘故,足轻们一直都是这样称呼她的,少有地让洛安少女也体会了一把贵族。
“一分一寸的东西,都要物尽其用。”
“鱼的内脏过于腥苦无法入口,但却可以用来熬出鱼油,配上灯芯便可以用了。”因为味道过于浓郁,两名足轻在处理完了以后走到了旁边下风处架起另一个火堆开始长时间的熬煮。他们还用被撕碎的布料做了简单的滤网,在第一回熬煮出内脏以后滤一遍还要再煮一次提高纯度,最后才能装罐等待沉淀。
足轻们居住一直都是和里加尔一行以及武士们分开的,所以他们夜间偶尔会使用的照明器物是什么洛安少女其实也并不知晓。
这次是头一次见他们这样自制灯油。
显然,新月洲的武士老爷们除了保障基本生存以外,并不会给麾下的足轻们提供更多的好处。领着低廉的薪水却要做许许多多的事情,若是有像这样的需求,也只能自己发挥聪明才智了。
但这并不是她,或者甚至亨利可以介入的事情。他们终归只是客人。
胡思乱想着,正在思考今夜要怎么度过,前方同样灯火通明的浪人营地那边约书亚走了过来。
他是来传讯的,龙之介希望亨利一行都过去。
“审问有结果了。”红发的剑士这样说着。
严刑拷打持续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那个有眼力辨别出龙之介在做防御工事的年青流寇是个出乎意料的硬骨头。但在拷问结果出来之后这点却也变得理所当然——他是一位忍者。
位于章州沼泽更深处的部队,确凿无疑是三郎和他当初在沼泽村的随从。
由亨利一行过去打过照面的清石所率领的忍者部队,正是三郎的心腹精英。而这个年青忍者便是驻扎在这个流寇营地中负责通风报信的存在——如亨利所料,这确实是一支充当警戒性质的分队,被布置在更靠近村落的地方。而三郎所防备的人。
便正是他深知至今仍旧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