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冷静。他在和亨利对上眼光的时候贤者也看出来那双眼睛之中并不带有它意——鸣海叹了口气,然后转过身,走向了存放于屋内的行李。
这间并不大的客栈已经被他们整间租下,就连老板和帮佣也暂且离开,屋内日常起居由足轻代劳。
像这样的模式于出行的贵族而言并不少见,因为贵族总得忧心被人毒杀,因此将客栈整间租下让自己随从把控饮食更为安全——但让我们话归原处。
作为继承人的弥次郎若是成年的话,在青知会拥有代镇长的印玺,一如之前在温泉村虎太郎所拥有的坪山县代县令印玺。
这是职务上作为一镇之长辅佐的权力证明。它相当重要,但却还不是最为重要的。
一个贵族家系最重要的物品,是家谱。
以特殊纸张书写,记载了成员与血脉溯源的这一纸文书,就是他们在新月洲的身份证明——诚然那与庶民截然不同的发色也可以从肉眼上便瞧出区分,但武士与武士之间也是不平等的。
暂且失去侍奉君主的武士会成为浪人,但这只是一时的。只要家谱尚在能证明自己出身高贵,他日仍有东山再起的可能性。
但遗失了家谱,便再无回归主流社会的可能性。
这种东西一般都保存在一个家族最安全的地方,莫说是带出门了,连借阅都需要经过层层考验与监视——因为家谱中还会藏有一些秘密。
所以当鸣海从那一直被悉心保管着的行李中取出青田家的家谱时,不少人刹那间便明白了这实际上与亨利他们来访青知并无直接关联。
“老爷,其实早就。”鸣海欲言又止,他将家谱连着一封信递给了弥次郎。
阿勇几人呆住了,他们来回看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场结伴旅行从一开始就是你情我愿的,只是以和人的含蓄他们从来不会挑明了说。青田家的家主在遇到了亨利一行,知晓他们也背负着某种任务要踏上旅途时便决定让弥次郎一同前进。
背后的诸多考量以及这一切的结果实际上早已注定。
尽管在场很多人不愿看见这样的结果,包括知情的鸣海在内实际上还期待着事情结束后回到青知将家谱归还。
但这一切还是走向了最坏的打算。
新京和藩地之间的明争暗斗,孑然一身的浪人如同龙之介尚且可以选择那边都不站;而像已逝的三郎那样的狂徒甚至号称要成为第三方势力——可有家有业武士们没得这种选择。
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