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射出的一瞬间,贤者却意识到了不对。
它转过了头,没有朝向飞向半空中发出尖啸声的箭,而是向着马车‘看’了过来。
接二连三遭受的重创让这头怪物不再老老实实地跟着人类的战术走,它失去了视觉但可以仰仗的除了听觉还有极强的嗅觉。
“全体规避,这家伙不吃这套。”它再次伏低了身体,而这一次人们终于没有什么及时的手段可以打断。
弓兵们还在忙着从马车上爬下来,而体型庞大数吨重的怪物已经一跃而起。
十米不到的短短距离直接被跨过,诡异的带着婴儿似乳臭味的腥臭气息扑面而来的一瞬间,这堪比重装骑兵冲锋势头的怪物飞扑落了地。
“嘭——!!!”由带着辎重的马车组成人力几乎无法撼动的防线像是积木一样被轻易撞得东倒西歪,持弓武士们个个都在冲击下负伤,所幸和人弓手身着重甲,在护甲的作用下这些伤也顶多只是些淤青肿痛。
他们咬咬牙忍着互相搀扶着爬起立刻拉开了距离。
数吨重的生物,只是行动起来牵连到对于人类而言便可能是致命的。
“滋滋滋——”被撞裂的水车向外滴滴答答地漏着水,翻过来的载重马车上谷子“刷——”地一声洒了一地,怪物自己踩上去的一瞬间“呲啦”一声右腿滑了出去,它失衡且因为各种声响而感到迷惘的这个瞬间亨利没有放过,贤者一跃而起单手抓着翻倒马车的边缘借力翻上了这头怪物的背部。
“吼昂——”它似乎立刻察觉到了这点,而由此判断对方有触觉的亨利毫不迟疑地把克莱默尔的剑尖刺进了这没有多少防御力的表皮——紧接着他并非深入,反而循着它体表一边跑一边用剑尖划开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吼昂——!!!”仍是一样的咆哮声,但却伴随着谁都能感受到的痛苦和愤怒——表皮是大部分生物对于痛觉感受最为敏锐的部分,这道不深却狭长的伤口带来的刺痛感成功激怒了怪物。它疯狂地甩动着整个身体并且试图在地面上打滚把身上这个令人难受的小人甩下去,但亨利早在这之前就已经跳开。
“骑兵拉开距离。”
“弓兵,还能动的话瞄准肩关节和肘关节。”回过头给予简短指示的贤者紧接着一把扯下了自己身上披着的防晒外衣,将它在空气中用力甩动散发出气味的同时用克莱默尔在马车车框上敲了几下发出震音。
鸣箭已无用,但这头记仇的怪物必定认得他的气味和这把伤到自己两次的大剑的声音——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