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永远处于颠沛流离从未远离战争的洛安民族有一句古老的谚语——“不愿为自己军队花钱的人,最终便要为敌人的军队花钱。”
这种简单粗暴的逻辑是白色教会和奥托洛帝国将他们灭国时列举的罪证之一,蛮族与异教徒,狂热嗜血之人,需要驯服教化。
但就像很多简单粗暴却能流传千古的事物一样,它总是有自己的正确性在里头。
一行人设法追上了信使,而这本不该发生。
骑乘着马匹的信使行动速度理应远超步行,加上信使是提早出发而亨利四人还需要绕过下方的大部队。
能完成这一切除了贤者优秀的导航能力通过地形判断选择较短路线以外,还因为这些不过是足轻的信使骑的并非是正儿八经的战马。
新月洲多山地,而马儿是一种生活在草原上的动物。
实际上不论如何去强调其正统本地性也不论外观第一印象上差距有多大,新月洲和人武士所骑的战马与里加尔的高头大马都有一个共同祖先——
阿布塞拉草原马。
只有那片干冷和炎热交替存在因而无法生长任何除了草这种坚韧植物以外植被的地方,这些有蹄动物才能自在奔跑。而也只有在那片紧邻着诺恩施坦因荒原上遍地横行的远古巨兽和各种同样凶悍的捕食者的地方,才能催生这些生灵将速度推展到极致。
新月洲战马矮小的体型除了本地环境影响以外,还有另一种原因就在于漂洋过海到来的马儿实在珍贵,所以它们与更易得的本地马匹进行了混血。
而这种矮小又脾气暴躁的生物,是这片与世隔绝的大陆上独有的。
它是一种更为原始早期的马匹,早期到蹄子都尚且不能完全称之为蹄子。在蹄子旁边还长有两根粗短的脚趾,因而也被称作三趾马。
这种马体型矮小生活于山林与草原的边际线,奔跑的耐力远不如正经的战马而更加类似于山羊擅长跳跃,加上脾气暴躁又愚笨,因此在充当坐骑上或许还不如驴子。
用作耕地拉犁,它太小力气不如耕牛;用作货物运载,它速度不行耐力也很差不如驴骡。作为人类的牲畜作用很小的这种马因此倒落得清闲得以维持野生,除了某些少数民的猎人会偷偷将其捕杀食肉取皮以外大多数时间未曾被干扰。
《大明第一臣》
而为何作为足轻的信使会骑着这样一种不伦不类的坐骑,归根结底与大多数原因一样,无非是资金与政治。
足轻是武士的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