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场而提出来的,是她的观点。
她开口阻挠也不过是想要求对方接受自己的观点,接受这从广义角度来看是正确的,对于现状毫无任何改变的做法。
“就算你觉得很痛苦也好,我觉得你不能去做这件事,我是对的。”——不论她如何在脑海中整理语言试图阻止这一切发生,都觉得自己最终说出来的只能是这样含义的话语。
世人觉得这一切是不应当的,去冒险是不应当的。她觉得这一切意味着死亡,觉得那实在是太渺茫的希望——或许还多多少觉得——
只是为了这点事情去冒险是不值的。
已逝之人的回忆固然宝贵,但存活下来的人怀抱着它们继续前进便是了。
可那终归只是她的想法,是世人的观点。
每个人心中都有杆秤,有的人长情而有的人多情。
一时间狂热地钟情于某物某人,宛如不知冰原本是水的人对着看似宏伟的冰山许下永恒的诺言,却在盛夏来临时便消散不见一样。曾经热爱的事物事件经过便再也无动于衷的事情,在人类当中是常有的例子。
但同时一辈子只钟情于一人一物者、那些为了自己的信仰与情愫终生坚守的故事在她读过的各地风土人情志当中却也不在少数。
孰优孰劣,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人本来就是有各种各样的思想和结论的,过度地强调自己的观点与正确性不过是一种自负。
老师正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不做阻拦吗。
她渐渐觉得自己能理解亨利很多时候的沉默了。
即便几乎意味着死亡,那也是对方自己做出来的决策。
应当说的话都说了,但丝毫不会动摇他半分的意志。所以他能做的也只是为这位老友准备好自己能做的所有准备,叮嘱并且告诫了一切自己关于里界危险的所知——尽管即便是他抑或是德鲁伊们对此所知的也不多。
“希望真是种危险的东西。”
“飘渺又难以捉摸,只是一个如此渺小的可能性,就要让人付出一切又或者一生去追寻。”因为与人的认知差异,约书亚骑的马无法带走。为他卸下马鞍上的物资时,亨利如是说道。
“但人就是即便如此也会去做的生物。”而约书亚如是回答:“即便知道是错误的,也会坚持一路走到底。”
“正确与否又由谁来定呢。”贤者耸了耸肩,彷佛他已经不再介怀:“那是一片玄妙的空间,里面到底存在着一些什么我们仍旧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