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疯病、着了魔,总是打人咬人”。
起初他们还可以把病患锁在家里,后来染病的有七八人了就被单独关到了一栋废屋,以免影响其他人的正常生活。但由于缺乏医师和有效管理,状况最终还是扩散开来。在染病者超过三分之一后,健康的村民们不得不紧急收拾了东西跑到村外搭建起临时的窝棚避难——而这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了。
口粮消耗殆尽,有胆儿大的冒险回村想找东西吃,往往就此一去不返。
虽然不知原因为何这些病患都不会离开村子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但就这么天天在村外躺着挨饿,村民们也是日渐焦躁。
因为村子规模太小,这里就连驻扎乡士作为村落管理都没有。而不巧的是作为村民话事人负责对外联络求助的村长也是病患的一员。管事的人自己都“得了疯病”,剩下的普通村民都是一辈子务农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事,又急又绝望却又非常被动,一直等着救世主的降临,因此当一行人路过的时候即便怎么看都是南蛮人他们却也已经摆明了不想计较那么多。
“已经没救了,大人们送他们上路也是一种慈悲!”七嘴八舌地要求一行人下杀手的村民们,不论嘴上说得多不乐意,眼睛和表情却明明白白地写着:
只要能回去种田有口饭吃,谁死了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在生存这种最至关紧要的需求面前,就只有自己和他人的区分了。
半个月的饥肠辘辘之下即便是至亲似乎也已经没那么珍贵。
但尽管如此,当时扫视了一圈的我们的洛安少女却紧皱眉头。
躲在村外不敢进去的村民约莫六七十的人数,和许多地方灾难发生时一样,能有办法逃命自保的往往是较为年轻力壮之人。这些人也符合这一规律,不论男女大多属于青壮年,儿童都不见几个。
但他们却宁可在外面挨饿等着救世主路过。
这点令米拉感到难以理解,若说是半个月的食不果腹让他们都没什么气力了,那为什么这些人求助的时候看起来还这么有精神。
既然还有力气又有这么多的人数,为何不自己去夺回自己的村子?
因为是邻居和亲人所以没办法亲自下手于是要委托他们?——这么想着的时候,她好看的小眉毛皱的更紧了。
农夫的这种被动若让和人贵族武士瞧见了,必定是要大声呵斥是缺乏勇气的懦弱。但事实或许没有这么单纯和容易给出结论。
在远离了村民们以后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