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着说自己有多珍惜这个孩子自己有多么地痛苦。
自己多么担心留在村子里的孩子却又没有能力跑进来救他,好不容易看到了生的希望却被野蛮冷血的南蛮人给斩杀了。
也没有任何人帮她,村里的男人都是废物如此云云。
一个人能在悲痛至极大声哭喊的时候仍旧整理出这么有条理的关于自己生平的讲解,实在是令白发女孩的眉头越皱越紧。
而村民当中的男性们面面相觑不敢吱声,握紧了农具继续和亨利一行人对峙,却不敢有任何实际的行动。
“啊啊啊啊,我的儿啊,你本可以成才的,你是十里八乡知名的神童。”哭到上头来,女人竟抱着尸体以头抢地,动作幅度之大以至于抬起脸来额头都渗出了血。
“那根本——”因为这一切心情不爽到极点的洛安少女终于忍不住想对女人开口,但贤者伸手拦住了她。
“她只是需要一个对象来转移注意力,来发泄,来向其他人证明着自己没有错,自己是受害者。”他用拉曼语如是说着:“问题已经解决了,那个寄生体不会被这些人当成小孩收养继续扩大受害范围就好。”
“不用理会。”亨利的语气依然平静,周围的其他三人看着他,他们忽然觉得类似这样的事情恐怕在他漫长的人生当中已经经历了许多次。
但即便有着亨利的劝戒,米拉仍旧显得气不过,她用拉曼语反问:“可这明明是冤罪,他早就死了,而且这些人自己也说了什么帮他们邻居解脱。”
贤者接着摇了摇头。
“我们不过是路过的异乡人,冤罪也好仇恨也罢,我们可以就此一走了之。比起咒骂痛恨自己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骂几个路过的以后大概率不会再相见的异乡人是更安全也更能团结内部的行为。”
“只是一种约定俗成罢了。”
“荣誉和赞美都不重要,事情解决了就行。走吧。”他如是说着,但两人用拉曼语的交流村民们听得一懂不懂,加上米拉有些激动的态度,向着马匹走去的亨利一下子便使得那几十人的村民再度发生了骚动。
“他、他要动手了!”
“你上,你上啊!”骚动、互相推搡、互相催促。
而就好像触发了什么一样,原本看没人关注她已经沉下了声音的女人也再度张开了沙哑的嗓音大声哭叫着“我的儿啊。”
“.......”洛安少女的表情再度经过了气愤、不解,无奈,最终变成了麻木。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