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容色,恐怕齐六娘也算不得苏州第一美人。”严芳菲评价道。
的确,冉美玉的姿容实在比不上她母亲三分之一。
冉闻的艳福不浅,原配郑氏也是个姿色不下于高氏的美人,但高门大户出来的女子,刻板了些,没有高氏这样会哄人开心,因此与冉闻之间的关系,只是相敬如宾而已。
“哎,有人了!”严芳菲扯了扯冉颜的袖子,压低声音道。
冉颜与严芳菲悄悄拨开木香花丛偷看的时候,隔壁的树丛也传出刻意压制的清脆笑声,听声音有些像是齐毓秀。
齐毓秀的笑声立刻引起了花园里一名少年的注意。
一片茂盛的芍药之中,少年倏地转过身来,一张脸肤白秀气,若非一身广袖大袍,怕是会被误认为女子。微蹙的眉头,显示他的不悦。
少年循着小径缓缓朝这边走过来,严芳菲压低声音道,“怎么办?”
声音虽然是齐毓秀发出的,可她躲在树丛里,若是少年走近,第一个瞧见的一定是严芳菲和冉颜。
其实事情很简单,出声告诉他这里没有他要寻的侍婢不就成了?
冉颜方欲张口,却听闻远处一个冰冷而磁性的声音道,“敬泽。”
声凉如冰,木香花棚中所有少女都睁大了眼睛,紧紧盯着出现在芍药花丛中的一个身影,普通的玉色广袖宽袍,身姿挺拔,可惜站的地方有枝叶低垂,恰好的遮掩了他的容貌,只露出圆领胡服和一截喉结分明的脖颈。
冉颜微微一怔,这个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
“阿兄。”少年回过头去,从声音中能听出他是分敬畏来人。
“我先行回去了。”冰冷的声音道。
对了!冉颜猛然想起来,是紫竹伞!是那日借给她伞的苏药师。
“阿兄不回家吗?阿娘……”少年声音急促,但想到附近可能有人,便将说了一半的话咽了下去。
苏药师没有答话,只停驻两息,便转身离开。风拂动垂枝,隐隐露出他半个侧面,笔挺的鼻梁,不厚不薄的唇,每一处的曲线都犹如刀刻一般,没有丝毫瑕疵。
苏敬泽的心情仿佛更加不好,干脆也不寻什么侍婢了,随着苏药师离开的方向便追了上去,“阿兄,你听我说……”
严芳菲吐出一口气,心有余悸的道,“那个少年的兄长太吓人了,只听声音就遍体生寒。”
齐毓秀从树丛里伸出头,“苏敬泽是药王苏家的嫡出幼子呢!他唤兄长的,怕就是那个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