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提了几句关于周家村周三郎的情况。
刘品让是头老狐狸,对他点到为止即可,说的太白反而会遭嫌弃。
其实冉颜觉得有点亏,砸了那么多钱财在刘品让身上,结果却只让他办了这么件小事,但转念一想,就当是给买了条门路。就像帮助周三郎一样,也无非是见他是个可造之材,日后许是能派上用场。
回到府时,已是暮色降临,冉府门口马车不断,显见冉闻邀请了不少宾客。
冉颜和萧颂各自回到住处沐浴更衣,准备赴宴。
“邢娘,这种宴会我可不可以不参加?”冉颜坐在浴桶里,举起受伤的手臂,以免沾到水。
邢娘帮她擦背,闻言笑道,“娘子又说孩子气的话,这宴会主要是为了给您接风,您能不去?”
不等冉颜接话,邢娘接着又道,“不管郎君心里如何想,明面上就是这个意思,娘子也要把面上的功夫做足了。这还都是些小事,以后到了夫家,更不容您使性子了。”
“去就去吧。”冉颜只是不耐烦与那些人打交道,也不是不会。
人生不如意十之**,这点忍算不得。
“不过,娘子身上有伤,可以提早些休息,也没有人会说。”邢娘道。
冉颜淡淡应了声,心里却把离开苏州需要做的事情在心里过了一遍,打算白天抽空给办了。对于她来说,这些可有可无的交际能敷衍则敷衍,不是大事。
出浴之后,歌蓝和晚绿已经将衣物准备好,浅紫对襟衫,上有金银线绣制的缠枝芍药,十二破间色仙裙,绣花芍药锦履。是隋遗留下来极为保守的装束。
绞干头发,小满给梳了一个简单大方的朝云近香髻。
“娘子不用妆面了吧?无不少字”晚绿瞧着冉颜那张挑不出瑕疵的脸,心觉得化妆没意义,还要时时刻刻担忧妆容花掉,不如就这样好。
小满委婉的建议,“娘子面色过白,擦点胭脂会更好看。”
事实就是:冉颜一张死人脸,毫无生气的样子怕会吓着人。
晚绿点点头道,“也是,今日参加宴会的肯定有许多贵女,她们若是花枝招展的梳了时世妆,我们娘子太清淡倒是不好。”
冉颜半点也插不上嘴,不是她审美有问题,而是根本不了解唐代有哪些装束,原主的记忆里也很少有这方面的内容。好在几个丫头都她的喜好,不会弄出一些让她不敢出门的妆容。
“娘子,二十娘来了。”门口侍婢通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