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空自小在寺庙里长大,加之净垣从来不教,使得她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根本不要去探望病人之类。
幻空用袖子抹了抹眼睛,哽咽道,“可以吗不跳字。
“当然可以,我娘子很喜欢你的。”晚绿抓起她的手,领她一并回了冉颜的卧房。
冉颜刚刚洗漱完毕,看见幻空,不由得浮上一抹笑容,声音因为虚弱而给人一种温柔的觉,“好些日子没看见你了,也不来找我呢?”
幻空见冉颜温和,少了几分胆怯,小声道,“师兄说外面不安全,让我不要到处乱跑。”
这些天聚水县被凶杀案闹的草木皆兵,桑辰有此一说也并不奇怪,只是幻空竟真的听话乖乖呆在房间里,显然对桑辰过分的信任和依赖。
冉颜不禁想,两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是怎样相互依偎,给彼此勇气呢?
自从幻空亲眼看见净垣死在她面前,便越发胆小,也许在更弱小的人面前,桑辰也能张开臂膀,撑起一片天空吧
“冉娘子,师兄时候呢?”幻空在榻旁坐下来,抓着衣角不安的问。
冉颜淡淡笑道,“桑同刘医生一并出去办事了,晚些就,你若是害怕,就住在我这里,或者同晚绿一起睡。”
“嗯”幻空欢欢喜喜的应了,旋即注意到冉颜的手被裹的严严实实,又忧心道,“冉娘子,你受伤了,还疼不疼?”
冉颜听着她孩子气的关心,面上笑容更盛,“不疼了,再过几天就能同往常一样。你与桑一路,有没有吃苦头?”
“没有,师兄可好了,他还教我读书写字,还教我抚琴。”幻空笑盈盈的答道,说到抚琴,幻空骄傲的道,“师兄说我学琴特别快,很快就能赶上他。”
“是嘛,那幻空比我聪明。”冉颜也顺着她的话夸奖了一句。
“冉娘子不要伤心,师兄说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冉娘子很勇敢。”幻空真诚的安慰道。
冉颜听着幻空“桑式”的风格,顿时怀疑,让幻空跟着桑辰学习是不是真的行。
“还学了些?”冉颜问道。
“弈棋,茶道,不过师兄平时更多还是与我讲佛经,师兄看过好多佛经呢”幻空眼睛亮盈盈的,满是兴奋与崇拜。
也许在幻空心里,桑辰就也能是一座坚实的山。冉颜道,“你觉得桑讲经讲的如何?”
幻空据实回答,“师兄说他没有慧根,不懂佛经里的意思,只给我解释了生僻的字意,让我参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