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府里能让她放心托付的人便只有她了,不求名利,为人处事又懂得低调隐忍,待人也宽厚,却又不是个没本事的人,她看人向来是准的。
“祖母也莫要丧气,这次回来,见您起色比先前好了许多,你只要放宽心静养,好好吃药,等明春天气回暖了,说不定就好了,对了,前些日子我和宣仪在离京都不远看中一处山庄,已经买了下来,那里风景独好,又在山下置了百亩良田,是个好去处呢!我们还商议着,明春时带祖母去那玩耍一番。”锦书好生宽解道。
祖宗微眯了眼。神思迷茫起来,似在想那一处山明水秀,清幽雅致之所,半响方道:“若能等到那时,倒是要去瞧瞧。”
锦书见她神情倦怠了,也知道不宜与她说的太久,起身往火盆里添了些银碳,又在其上的钵子里加了些清水,这是她的发明,屋子里生着炭火,空气就很干燥,莫说是生病的人,就是平常健康的人也会觉得口干舌燥,容易上火,所以在炉火上放置清水,水汽蒸腾可以起到湿润空气的作用。看祖母睡去,锦书方才悄悄地下去。
回到“澄心苑”,锦书把人都遣了出去,把老祖宗的托付于纪宣仪说了,纪宣仪也是沉默半响:“既是祖母的托付,你便好生收着,只是莫要让别人知道了,省的又生出不必要的是非来。”
“今日祖母这么一说。我的心情很是沉重。”锦书伤感道,说这些就像是临终遗言,而且碧茹说了,老祖宗这几日是时好时坏,忽而清醒的很,忽而又糊涂的很。这可不是好现象,说不定真要应了大夫的话,老祖宗怕是捱不过这个冬去,心中愈加难受。
纪宣仪扶着她的肩膀道:“别难过了,生老病死乃是天定,你我只有尽人事听天命。让老祖宗安心就好。”
“这些日子,你要常带清儿去看她老人家才好,可惜纪家如今就这么一个曾孙,倘若,儿孙满堂的,她老人家也能宽慰些。”锦书索然叮咛道。
“我知道了,我会的。”纪宣仪温然而笑,却是心知锦书为许久未能有孕而梗怀,不过这个话题却是不便接了来,徒增烦恼。
“****奶,门房了来报,有人要见您。”映雪在外面传道。
锦书愣了下,疑惑着是谁要见她?除了上回“百墨斋”的二掌柜就不曾有别的人来寻她,锦书问道“有没问是谁?”。
“门房没说,要不我去替****奶瞧瞧?”映雪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锦书把玉匣子收藏好,对镜整理了妆容,擦去眼角的泪痕,对纪宣